云杉換上日常那件低領白色睡裙,露出鎖骨處一片白凈的皮膚。
牧洛照常給她送去熱牛奶和祝福,卻發現了些許不同。
云杉抹胸上方的小片皮膚,一小塊可疑的紅痕若隱若現。
“云杉,這是什么?”他棕色的瞳孔猛然收縮,死死盯著云杉胸前的痕跡。
云杉早晨去洗漱時已經換上了日常裝,因此并沒有在鏡中看見這處偏下的痕跡。
現在因為穿了低領的睡衣被牧洛點出,她才注意到。
紅痕是什么,云杉心里跟明鏡似的。
“啊,這個啊,可能是不小心被蟲子咬了吧。”云杉直覺不想讓牧洛知道,昨晚她和郁清發生了什么,笑著摸摸后腦跟牧洛打哈哈。
但這怎么能逃過雄性敏銳的嗅覺。
牧洛湊上去前,動作溫柔地幫云杉把鬢邊的碎發撩到耳后,輕輕嗅聞她脖頸間的氣息,屬于云杉的味道鉆入鼻腔。
這本該是令牧洛感到迷戀與安心的味道。
現在,其中卻摻雜了別的雄性的氣息。
是那只該死的黑天鵝。
牧洛柔和的眼眸籠罩著深深的陰霾,濃重的戾氣讓他俊美的面容有一瞬間的猙獰。
他步步向前,溫柔的笑意伴隨著壓迫感,逼得云杉步步后退,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明明牧洛還什么都沒說,云杉卻覺得他已經看透了一切。
牧洛牽起云杉的手,指尖摩挲著她的腕子,拉著她進入了側門的衛生間,一面巨大的鏡子將兩人的身影倒映其中。
“云杉,你在說謊哦。”牧洛站在她身后,一只手虛虛環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顎,讓她看向鏡中自己的臉。
“我的雌主大人很少說謊,所以很好辨認,”牧洛手上的白色手套已經褪去,露出那雙精致完美好似藝術品的手,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掌襯得她臉頰小巧,一只手就能輕易罩住。
“云杉的眼睛,會微微瞇起,不再直視我,左邊唇角輕抿著,下意識勾起一點弧度。”他的大拇指也隨著碰了下云杉的唇角。
“牧洛,我”云杉無奈地認栽,沒想到管家觀察她如此仔細。
“我承認,我昨晚和郁清”
她承認了。
云杉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底氣的,她沒偷沒搶,跟自己獸夫做那事名正言順。
可她一對上牧洛的眼睛,什么話都說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