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果然還是出事了。
高三樓封樓的鏈鎖被打開了,門口站著兩個保潔阿姨。
我上前向一位大辮子阿姨搭話,問她高三樓出什么事了。
大辮子說水龍頭開了一夜,跑水了。
我問哪個水管子,她答一樓女廁所的。
她還嘀咕,封樓這么多天都沒事兒,怎么水龍頭突然松動了。
其實我特別想告訴她,那個水龍頭是我開的。
昨天我回廁所找棍子的時候,順手打開了水龍頭,看看流不流水。
那個時候樓外被冰封住,水管沒流水,我就忘記關了。
結果后半夜冰化了,水就流出來了。
另一個大媽把手中拖把一杵,罵罵咧咧道,“可能是哪個小b崽子偷偷溜進教學樓打開的。”
小b崽子趕緊擺手,“不可能,樓封著呢!”
大媽咄咄逼人,“從窗戶上爬進去呢?”
大辮子一票否決,“不可能,窗子都關著的。”
關著的?
我爬進去以后沒有關窗子,是朕他們也沒提關窗子的事情,那是誰在里面關的窗子?
怪不得沒聽說學校追查是誰偷偷進了教學樓,因為樓封著,密室,誰進得去!
若是學校有意追查,調一下監控錄像就能把目標集中在我們幾個身上。
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慶幸,心情微妙。畢竟,窗子自己在里面鎖上了。
多瘆人啊!
我和兩個大媽家長里短,旁敲側擊,得知三樓的電風扇和桌子沒壞。
看來這個鬼happy完,還知道清理現場,不但我和王將毫發無損血跡全無,教學樓里墜落的電風扇和破損桌子也都修好了。
不過他一定沒料到我擰開了水龍頭!
我居然在心里竊喜出聲。
我去操場上轉了一圈,回來時兩個大媽已經不在那里了。趁著里面的保潔阿姨不注意,我偷偷溜進高三樓。
走在一樓那個滴血的走廊里,不但房頂那層糊著的肉泥不見了,連地板也不再黏腳了。
鬼桑居然還拖了地啊!
不知道是不是一樓忙碌著的保潔人員給我壯膽,我安心地在樓里踱著步子,一路走到三樓的露天長廊門前。
抬手,開門。
哦,沒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