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
夢中的溫久泣不成聲。
“哭什么哭?整天就知道哭哭哭,吵死了。”
“去,把她關進閣樓,我不想再見到這張臉。”
“窗戶全部釘死,我看她還怎么跑!”
……
“久久乖,久久想出去,就先叫我一聲。嗯?”
溫久看著面前的男人,艱難地開口:“宋叔叔……”
“錯了。你應該叫我的名字。叫我懷仁。”
溫久搖頭。
“啪——”
一巴掌甩在她臉上,男人站在床邊,緩緩抽出腰間皮帶,將一端慢慢纏在指間,“你跟你媽都一樣不知好歹,我到底哪點比不上溫庭鄴?你是瞎了眼嗎?選他不選我?”
皮帶抽打在身上,皮開肉綻。
男人充滿報復的獰笑聲,混雜著皮帶抽打的聲音,是溫久多年以來難除的噩夢。
——
溫久高燒燒了三天三夜。
期間迷迷糊糊醒過來幾次,眼皮似乎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來。
迷糊聽到旁邊有人說話,也聽不清,就又昏沉沉睡過去。
等她醒來,已經是第四天了。
睜開眼,四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霉菌味道。
原來那天之后,她就被關在了后院一座廢棄的雜物間內。這里面堆放著一些平常用不上的雜物,到處都是蜘蛛網,地上還有蟲子爬來爬去。
宋輕雨大概是想讓她自生自滅的,只是沒想到,溫久命硬,高燒燒了三天三夜,水米未進,竟然還活下來了。
溫久掙扎著坐起身,無力地靠在堅硬膈人的木板上。
她得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