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癱坐在地上,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顧司忱抬腳,腳尖隨意地撥弄了下地上散落的現金,“帶這么多現金?是急著去逃命吧?”
“……”陳媽動了動唇,還想說謊,可一對上顧司忱那雙攝人的雙眼,謊言便卡在嗓子眼里,無法繼續。
她知道,根本瞞不過去。
從接到宋輕雨的短信后,她便知道自己大難臨頭。
顧司忱收回腳,看著陳媽,“雜物間的蛇是你放的,賤奴身上的那些鞭傷,掐痕,也都是你弄的?告訴我,誰準許你這么做的?”
陳媽渾身劇震,卻低下頭,一個字也不肯說了。
已經這樣了,還能壞到什么地步呢?
大不了被送去警局,大不了被判個幾年的刑。她反正一無所有,就算坐個幾年牢又怎么樣呢?
夫人和太太會幫她料理好家事,還會等風波過去后,想辦法替她交錢減刑。等她出來后,還有大把的好處等著她。
怎么選,她根本不用想。
“不說?”顧司忱的眼神未起半分波動,他也沒有再逼問陳媽,只是稍稍抬了下手腕。
于是,兩個保鏢走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癱軟的陳媽。
陳媽也不掙扎,任由他們拖動,反而表情變得輕松起來。
她以為他們要送她去伏法,可走了一段路,陳媽意識到不對。
這不是出去的路,反而是花園更深處的路。
往前走,是一片廢棄的花圃,還有一口廢棄的古井。
陳媽終于意識到不對勁,她開始恐慌,“你們要帶我去哪兒?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她兩條腿在空中亂蹬,但是沒有用。
顧司忱充耳不聞,保鏢拖著她緊隨其后。
花圃深處,一個廢棄的,深約兩三米的育苗坑已經被清理出來。坑底,有什么東西正在交織蠕動著。
月亮剛好從云層中探出頭來,陳媽被丟在坑邊,借著灑下來的月光,她慢慢看清了坑底的東西。
“啊!是蛇!”陳媽魂飛魄散,看著坑底那些蜿蜒扭曲纏在一起的蛇,嚇得幾乎靈魂出竅。
她想后退,保鏢卻死死地擋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