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小久,過來看看她。”程淮依然將溫久擋在身后。
站在顧司忱這個角度,只能看見溫久的一片衣角。
“小久?”顧司忱聽到這個名字,微微蹙起眉尖。
程淮道:“我問她了,她告訴我的。她叫小久。”
顧司忱冷嗤道:“她不是個啞巴嗎?怎么告訴你的?”
“她在我手心里寫的,寫了一個久字。”
“哪個久?”
“天長地久地久。不過她好像忘記自己姓什么了,我只好叫她小久。”程淮的解釋,每一個字都在維護溫久。
“天長地久……”顧司忱唇邊泛起一抹寒意,譏諷道:“她倒是會挑字。”
“老公。”宋輕雨出現(xiàn)在臺階上,一路小跑至顧司忱身邊,伸手便挽住了顧司忱的手腕,“程醫(yī)生和賤奴也回來啦?怎么樣?玩得挺開心的?”
顧司忱面色陰沉,看來他們出去了一整天。
“賤奴”這兩個字格外刺耳,程淮下意識地說:“太太,她有名字,她叫小久。”
“……”宋輕雨神色一僵,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慌張,她第一反應是去看顧司忱的反應,“小久?她一直都叫賤奴啊,什么時候改的名?”
“我覺得賤奴根本算不上一個名字。我不知道是誰給她取的這個名字,我只知道她告訴我的,她叫小久。”
宋輕雨的手指下意識的攥緊,她就知道不該放溫久出去,這就告訴程淮她叫小久了,她還說了些什么?
“好好的,怎么就叫小久了?難道是因為我的小名叫九九?”宋輕雨輕聲嘀咕,聲音不大,剛好飄進顧司忱的耳朵里。
顧司忱眉心擰著,眼底充滿不悅,他在聽到“小久”這個名字的時候,也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九九。
他也覺得溫久是在碰瓷九九,故而才問是哪個久字。
聽到說是長久的久,他心中稍微舒服了一點,此刻聽到宋輕雨的話,顧司忱更加不悅。
“老公,我們進屋吧?”宋輕雨仰頭望著顧司忱,生怕再待下去,又會牽扯出許多秘密。
“嗯。”顧司忱應了一聲,兩人走向別墅。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程淮才轉(zhuǎn)過身,看向溫久:“你早點休息,明天見。”
溫久舍不得。
但她也沒辦法一直留他,只能咬著牙,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