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寫稿子的許國昌聞言,眼皮緩緩動了動,抬起頭來冷冷看了一眼對面怒發(fā)沖冠的兒子。
“你說什么?”
“許浩然,你給我弄清楚了,你現(xiàn)在在跟誰說話!把你那恨不得吃了人的表情給老子收起來。”
許國昌手中的鉛筆重重的拍在桌上,眉眼之間的不悅蘊(yùn)含著不容質(zhì)疑的力量!
本來底氣十足的許浩然,那氣焰一下就滅了不少。
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再開口,語氣比之前好了不少,“爸,羅玲同志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我做?什么我做?”
許國昌的怒氣,卻沒有那么快消散,“許浩然,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什么?”
“你腦子是豬腦子?你看到我推她到公交車前邊了?還是看到我開公交車壓上去殺了她?”
許國昌的話讓許浩然一下就愣住了。
他的確是沒有看到這些。
在羅玲出事的時(shí)候,他爸也的確是已經(jīng)來上班了,公交車上的人也沒人說,許國昌當(dāng)時(shí)在場。
但是他就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為什么昨晚他爸才反對他們在一起,今天羅玲就出事了?這是不是也太湊巧了一些?
許浩然不相信巧合。
“爸,你最好不要讓我知道,羅玲出車禍有你的手筆在里邊。”
“呵,許浩然,你長本事了?你用這樣的語氣嚇唬你老子?怎么?老子沒做過的事情你難道還想要栽贓到老子頭上,給老子安一個(gè)sharen犯的罪名?”
“許浩然,你可真是老許家的好兒孫啊!”
許國昌冷笑著嘲諷。
許浩然臉頰燙燙的,好像被啪啪打了兩巴掌。
難道他真的猜錯(cuò)了?
許浩然從許國昌的辦公室出來,一臉的難受。
在他出來之前,父子兩人都沒發(fā)現(xiàn)有個(gè)人提前離開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羅玲之前的好朋友,陳萍。
羅玲對許浩然有好感的事情,陳萍是知道的。陳萍甚至還打趣過,羅玲要當(dāng)上副廠長的媳婦兒了,這就是那傳說中的飛上枝頭變鳳凰。
但是她不曾想,鳳凰還沒變成,就聽到了玲玲去世的消息。
陳萍本來是想要找許浩然問問,如何處理羅玲的后事。她去了許浩然的辦公室,聽人說他來了副廠長辦公室。
陳萍就想過來這邊找許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