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然表面上不說什么,但心中的恨意卻在無聲地蔓延。
皇后狀似無意地說了句:“本宮要去成王府看望一下王妃,你們自便吧。”
孫婉云上前一步,又端莊地行了一禮,問道:“臣女能陪同娘娘您一同前去嗎?臣女被誤會給王妃下毒,一直想跟王妃解釋清楚。奈何一直找不到機會。”
皇后裝作猶豫了一瞬,這才點點頭:“也好,看在你一片誠心的份兒上,本宮料想成王妃一定會原諒你的。這樣,你且去準備一些禮物再上門,顯得更有誠意一些。”
柳菲菲也趕緊上前行禮:“臣女也想同去解釋一下。”
“好。你們且都去準備一下吧。本宮正好要去一趟珍寶閣,選幾樣禮物。等你們準備好了,便去那里候著吧。”
“是——”兩人應聲,分頭準備去了。
皇后派人去珍寶閣吩咐,掌柜的沒想到這樣的貴人會光臨他們這種普通的店面,緊張地都有些哆嗦。快速客氣禮貌地將那些客人全部送出門去。親自帶著店里所有人全都來跪迎。
皇后擺擺手,擺出十分平易近人的模樣,語氣溫和地說:“掌柜的客氣了。本宮今日也是臨時決定來選一些東西,打擾掌柜正常營業了。”
“皇后娘娘能光臨小店,小店蓬蓽生輝,草民能伺候娘娘一回,那是祖上燒了八輩子高香才給草民換來的。”掌柜的一邊客氣著,一邊引著皇后進了店里,直接進了三樓最好的貴賓包間。
珍寶閣所有伺候的女小二,一人一個托盤,把整個珍寶閣最好的首飾全都輪流捧到了皇后面前,供她挑選。
皇后有一搭沒一搭地挑了一會兒,挑了幾樣樣式老氣,用料也不怎么講究的,笑道:“把這幾樣,找你們這里最精美的盒子裝了。”
掌柜的什么也不敢問,什么也不敢說,麻溜兒地找來最精美的盒子裝了,送到皇后帶來的馬車上。
沒過多久,孫婉云和柳菲菲就都找了過來。
皇后見她們兩個到齊了,就起身往成王府而去。
來到成王府,卻發現成王府大門緊閉。
皇后第一次遭遇這樣的冷遇,臉拉得老長,冷聲吩咐:“來人,給本宮去叫門。”
成王府的門房一看是皇后帶人來了,急忙跑去跟小團子匯報。
小團子冷笑:“她們既然是光明正大敲門來拜訪的,咱們自然不能失了禮數。走,本世子親自去迎接她。至于娘親,就說她追父王去了,不在府內。”
“是——”眾人立刻傳話。
等小團子帶著一眾小廝護衛打開大門迎接皇后的時候,整個成王府的人都已經明確了,他們王妃喬裝打扮去追成王去了。
“景明,你們成王府是怎么回事?本宮好心來探望你們,成王妃不親自出來迎接,已經是大不敬,怎么還大門緊閉,讓本宮在門口等著?”皇后等小團子一行完禮,立刻質問道。
小團子一臉凝重,指著門口大街說道:“請皇后娘娘先看一下成王外的地面。”
“啊?怎么這么多血?”孫婉云先被驚嚇了一跳,下意識叫出了聲。
小團子這才不緊不慢、語氣平靜地說:“成王府剛剛經歷了三場江湖人的刺殺。謹慎些,也可以理解吧?皇后娘娘若是覺得是成王府故意怠慢您,那可就有些說不過去呢。”
皇后看著地上那恐怖的血跡,臉色發白,渾身繃緊,哪里還有心思繼續找茬兒,但她又得強撐著不能墮了她皇后的名頭,也不計較蘇念念是不是出門迎接她了,只能硬著頭皮說:“這倒是可以理解。不過,你總不能一直讓本宮在大門口說話吧?”
進府里面,總比站在外面更安全些。
小團子趕緊讓開路:“皇后娘娘您里面請。不過,侄兒要跟您解釋一下。不是我娘親不出來迎接您,是我娘親她,其實并不在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