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去換一桿喜秤來。”
丫鬟們只能麻溜兒地下去找喜秤去!
這一等,又是一炷香時間。
林璟覺得,這廝絕對是故意的。他在報復(fù)她們用落水這樣不光彩的手段嫁給了他。所以才可勁兒地折騰。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上輩子明明折騰的不是她啊,這輩子為什么變成了她?
難道這是要給她和蘇宛如一人一次,公平受折磨的機(jī)會?
蕭薄晏愣了愣。
他喜歡折磨人嗎?
不,他懶得搭理她們,才是正常的!
他這到底是怎么了?就因?yàn)榭粗@表面端莊、內(nèi)心炸炸呼呼的模樣,居然就這么有耐心地做這樣無聊的事兒?
蕭薄晏臉色變了變,上前一步,猛地挑飛了林璟的蓋頭。
一低頭,正對上林璟的眼睛。
那雙明亮的眸子瞬間瞪得圓圓的,慌亂一閃而過。又迅速恢復(fù)成端莊平靜的樣子,錯開他的注視,低下了頭。
內(nèi)心卻在瘋狂吐槽:“果然,我就知道,蕭薄晏他就是來折騰我的,挑個蓋頭也能這么一驚一乍的。不知道人嚇人,嚇?biāo)廊藛幔俊?/p>
蕭薄晏難得覺得有一絲抱歉。想到這個女人上一輩子不得自己寵愛,最后還為自己擋劍而死。
心里有點(diǎn)兒怨氣,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一個大男人,要是太計較了,就顯得沒格局了。
于是他聲音不自覺溫和了許多:“王妃,該喝合巹酒了。”
窗戶外面,蕭博簡和蘇念念蹲在墻角。
蕭博簡十分無語,扯了扯蘇念念的袖子,低聲問:“阿念,你不覺得,咱們這樣蹲在墻根底下,偷聽別人墻角,有點(diǎn)兒不太符合身份嗎?”
蘇念念正聽譽(yù)王妃的心聲聽得起勁兒,聽了蕭博簡的話,不耐煩地說:“你別說話,打擾我聽熱鬧了。”
蕭博簡使勁兒豎起耳朵聽了聽,除了喜婆的聲音,和譽(yù)王偶爾幾句話,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話呀?真不知道阿念到底想聽什么?
總不至于蹲在這里聽他們洞房吧?
蘇念念就聽到林璟繼續(xù)碎碎念:“合巹酒,合巹酒有什么好喝的?這酒里,早就被人加了東西。本來就等著讓我出點(diǎn)兒什么事兒的。”
“可惜我也不是什么酒鬼。”
譽(yù)王手一頓,猛地看向那酒壺:酒里被加了東西?
他的王府里,什么時候也跟篩子一樣了?新房里的合巹酒,居然還能被人動手腳?
蘇念念也震驚了:新婚夜在合巹酒里加料,這也太猛了吧?這又是哪兒不嫌事兒大的主兒干的?
然后就聽到林璟繼續(xù)在心里哀嚎:“還不是你一腔真心救回來的好二嫂,前皇后娘娘。你把人家當(dāng)心上人捧著,人家把你當(dāng)個猴耍,就為了有樂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