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王雷震驚的是,一旁的顧漫還在那出餿主意:“王奶奶,您拎著菜刀就往那門口一坐,我外婆要是敢不給錢,呵……咱也不怕給她鬧到外村去,也讓外村的人來瞧瞧這老不要臉的長啥樣!”
顧漫一副要幫著王鐵柱家的架勢。
這么一想,王鐵柱的老婆當(dāng)真就拎著刀找上門去了。
一旁的王雷見了,氣得脖頸上青筋暴起,破口大罵:“你個賠錢貨,老子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早點把你嫁出去!”
“把你賣給王老漢兒都是便宜你了,我就應(yīng)該給你找個七老八十的,我蹉跎死你!”
“啊啊啊,你個該死的賠錢貨,我媽要是有個什么閃失,我弄死你!”
話音未落,就見顧漫笑吟吟地看著他:“舅舅,這應(yīng)該是我最后一次喊你了,不出意外的話,咱們以后不會再見了。”
說完,顧漫轉(zhuǎn)身就走。
王雷還沒琢磨過味兒來,可眼看著王鐵柱的老婆都拎著刀找上門去了,他也沒工夫找顧漫算賬,連忙追著跑回家去了。
鐵柱老婆氣勢洶洶地拎著菜刀去了強子奶奶家,這一路看見的王家村村民可不少,一個個都瞪大眼,好奇地探出了個腦袋。
得知鐵柱老婆這是要去找強子奶奶,正做著飯的也顧不上做飯了,連忙擦了擦手,興沖沖地跟了上去,一邊跟,還一邊喊:“鐵柱他老婆,你冷靜啊……大家都是一個村的,有話好好說……”
見這瓜又重新吃起來了,顧漫滿意的拍了拍手。
錢她估計是要不回來了,但她也絕不會讓外婆一家好過!
顧漫悠哉悠哉地騎著自行車回家,哪知道在村口的大槐樹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突然蹦了出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顧漫一個急剎車,待看清來人,她杏眼圓睜,怒火在眸中噼啪作響。
“李建軍!”這三個字從她牙縫里擠出來,帶著淬了冰的恨意。
許是因為不能人道了,李建軍憔悴了許多。
之前的風(fēng)采不復(fù)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胡茬,眼窩深陷得像兩口枯井,滿臉憔悴。
身上皺巴巴的衣服更是像腌菜,散發(fā)著一股子霉味。
“漫漫!”李建軍不由分說一把拽住車把,力道大得險些把顧漫帶倒。
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里閃著癲狂的光,手掌鐵鉗似的扣住顧漫的肩膀:“漫漫,我等你好久了。”
看著那雙惡心又臟污的大手居然握住了自己的肩膀,顧漫惡心的反胃,一個沒忍住,一拳頭朝著他眼睛打了上去,送了他免費的半只熊貓眼。
“老娘也是你能碰的?拿開你的臟手!”顧漫嫌惡地拍打肩膀,仿佛沾了什么臟東西。
李建軍見她態(tài)度如此冷漠,只感覺心里一痛。
明明顧漫一直對自己很好的,她就像是個舔狗,對自己有求必應(yīng),不論自己要什么,想做什么,她都會無條件地答應(yīng),滿足自己。
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變了?
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姑娘,變得比三九天的冰溜子還冷?
李建軍聲音發(fā)顫,伸手想拉她衣袖:“漫漫,你聽我跟你解釋,我和李倩真的什么……”
“解釋什么?解釋你和李倩沒有愛情,只是肉體上的碰撞?”顧漫冷冷的看著他,眼中滿是濃濃的嫌惡和厭棄,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在臟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