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來了
幾乎是聽到聲音的同時,許長夏立刻回頭朝門外看去。
然而,看清對方的一瞬間,許長夏原本帶著光亮的一雙眼,瞬間又黯淡了下去。
是陳硯川。
她還以為是江耀。
腦子里剛閃過這個念頭,她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她明知道江耀這個時候不可能出現在病房以外的地方。
管家告訴她,江耀為了國家為了任務,必須要假裝傷勢很重病危,因此凌晨四點多江耀離開病房之后,許長夏再看到江耀的時候,他已經被打了鎮定針,偽裝成腦出血昏迷需要搶救的樣子。
剛才,許長夏看見江耀渾身插滿管子躺在重癥室病床上的時候,她有過一瞬間的恐慌。
她害怕管家是騙她的,怕她不能接受江耀腦出血的事實,所以才編了這樣拙劣的理由來騙她。
可接下來江耀的一切安排都是完美的,轉院,回杭,安排人在她身邊保護,讓陳硯川出面給她撐腰。
假如江耀真的是突發性腦出血昏迷,絕對沒有時間去安排妥當這一切。
“我江家的家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管?”江連舟見是陳硯川進來了,隨即不耐地回了句。
“據我所知,你和阿耀早已分家,所以他的事情,和你又有什么關系?”陳硯川快步走到許長夏身邊,示意何嫂將許長夏先帶出去。
陳硯川是在等自己安排保護許長夏的人過來,因此在門外逗留了一會兒。
正要離開時,發現了馬路對面停著的江連舟的車。
江連舟此人做事極不磊落,出爾反爾隨心所欲,尤其在他對待婚姻忠誠方面,足以可見此人絕對不是什么善類。
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地立刻回頭趕過來。
“少奶奶,咱們先避一下吧……”既然陳硯川已經來了,何嫂擔心江耀前腳出事許長夏后腳就遭殃,立刻小聲勸道。
許長夏站在原地盯著江連舟,斟酌了幾秒,忽然轉身朝自己所住的后院方向飛奔而去。
她跑到之前上鎖的抽屜前看了眼,果然已經被人打開過。
她記得江耀是把自己的存折放在了這個抽屜里,翻找了半天,卻沒有了蹤影。
還有抽屜里面她記得是有幾塊金條,還有喜山居房子的房產證明,此刻也都不翼而飛。
許長夏絲毫不敢有停頓,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回到了前面會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