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彬滿頭冷汗,硬著頭皮:“網……網購的,爸,我有點……異裝癖。”
周暑喉嚨里發出“嗬嗬”低吼,像從地獄深處傳來的聲音,周彬嚇得寒毛直豎。
“異裝癖?周彬,我告訴你,那褲子不是你買的,是我買的,給珍姨的。你說,為啥穿你身上?”
周彬汗如雨下,聲音發抖:“穿……穿錯了?”
周暑點點頭,語氣陰森:“好,穿錯了?抬頭!”
周彬戰戰兢兢抬頭,看見周暑手中握著一根黑色細鐵鏈,鏈子冰冷發亮,蜿蜒延伸到二樓走廊深處,像條毒蛇。
周暑扭頭,厲聲喊:“出來!”
珍姨從走廊盡頭爬出,四肢著地,脖子上栓著那根鐵鏈,皮膚上布滿鞭痕,紅腫交錯,觸目驚心。
她低著頭,頭發凌亂,像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囚徒。
“珍……珍姨?”周彬瞪大眼,震驚脫口而出:“我去,爸,還是你會玩!”
周暑氣得差點吐血:“玩?你個兔崽子就知道玩!我讓你玩個夠!上來!”他從腰后抽出皮鞭,鞭身漆黑,高高揚起,狠狠抽在珍姨背上。
啪!鞭聲清脆,珍姨發出一聲凄厲慘叫,在寬敞的客廳里回蕩,刺耳得讓人頭皮發麻。
周彬嚇得一哆嗦,身體不由自主發抖:“爸……”
“兔崽子,給我上來!”周暑怒吼,鞭子又揚起。
周彬艱難地直起膝蓋,挪了一步,而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珍姨猛地從地上爬起,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母獸,用盡全力一頭頂在周暑背上。
周暑猝不及防,身體前傾,腳下一滑,從三米多高的紅木樓梯翻滾而下,重重摔在地板上,鮮血從額頭汩汩流出,染紅了大理石地面。
他一動不動,昏了過去。
周彬嚇傻了,連忙撲過去,聲音發顫地問:“爸,你沒事吧?”
而珍姨已經踉蹌地跑下樓,赤著身子,抓著周彬的手,聲音急促地說:“小彬,你爸要殺你!他折磨我時說的,他知道我們的事,你活不了了!”
周彬腿一軟,癱坐在地,腦子一片空白。
珍姨急切地用手推他,“走啊,你快走啊!”
“我走?珍姨,你呢?”
珍姨凄然一笑,眼中閃過復雜的光:“小越,你若記得珍姨的好,清明給我燒柱香,我就知足了。”
周彬抹著眼淚,感動又慌亂:“珍姨!”
珍姨用力推他:“快走!”
周彬跌跌撞撞沖出別墅,消失在夜色中。
珍姨卻看著大門,然后深吸一口氣,赤著身子快步跑向廚房,回來時手上已戴上一次性手套,還有她平時燉湯的砂鍋。
她眼神冰冷,走到周暑身旁,高舉煙灰缸,對著他的頭狠狠砸下。
砰!血花濺在她光潔的皮膚上,紅得宛如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