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前咱們安平鄉沒有那樣的知名度,就算花錢人家也不會愿意來拍,那該怎么辦呢?”
說到這兒,何婉芝目光灼灼地看向鄉長謝凡,以往他能夠猜出自己搞這樣一個培訓班的用意。
“你的意思是,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何婉芝欣喜地打了個響指,“賓果,你猜對了!”
“既然外面的人不愿意來拍咱們苗鄉,那咱們苗鄉就自己培養一批視頻創作者,只要能讓大家學會新媒體運營,從中賺到錢,看到希望,就會吸引更多的人參與進來。”
這就是何婉芝要的矩陣效應!
雖然何婉芝這么說,但謝鄉長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安平鄉屬于苗鄉,居民文化程度相對較低,何婉芝搞的培訓班不一定有用。
但既然年輕人,有敢干想干的熱情,他也沒什么不支持的。
畢竟,就算是培訓班真搞起來,他們也最多是組織召集一下村干部將這個訊息傳達下去,后續如何開班,如何授課,還是得何婉芝這邊出力。
“行,這事,我同意了,你回去準備一下,到時候我讓人通知下去,組織一場會議,把咱們安平鄉所有的村干部召集起來,你在會議上把你的想法傳達下去。”
“到時候你看是讓大家去麻西寨跟你學習,還是你在各村子開啟循環教課,都隨便你,但有一點,你是個女同志,不管是哪個村寨都要注意自身安全。”
“當然,這點,我也會跟各村寨的村支書提個醒,凡事盡力,莫要勉強!”
宣傳發展工作是重要,但何婉芝的人身安全也同樣重要,謝凡作為該鄉鎮的鄉長,作為一個長輩,語重心長地提點了何婉芝幾句。
“謝謝鄉長,我會努力的!”
有了鄉政府的支持,后續的工作會好開展很多,然而,就在何婉芝準備著過幾兩天的發言稿子的時候,潘家材的電話打了進來。
這種時候,何婉芝滿腦子都是如何說服那些村干部,讓她的培訓班盡早開課,哪有閑心管前夫哥的死活?
不過,掛斷電話后,何婉芝仔細想了一下,要潘家材真染上艾滋,孩子沒人照顧還真是件麻煩事。
所以,她思考再三,還是打算想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回去看看,畢竟,后方安穩了,她才能全力以赴地繼續在事業上打拼。
市醫院感染科室外面,潘家材坐立不安地緊攥著手里的掛號單,他希望快點輪到自己看,心里又忐忑不安。
“潘家材……”
護士終于叫到了他的號,潘家材扭捏著走進了病房。
“說說是哪里不舒服?”
潘家材想說自己渾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但想了想之后,他還是老老實實交代。
“醫生,我沒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我母親有艾滋病……”
“今天我削蘋果的時候手指不小心割破,她下意識就把我手指放她嘴里止血,我想問問我這種情況會不會也被傳染?”
正做著記錄的醫生,抬頭看了他一眼,“除此之外你們還有沒有別的接觸,你母親的艾滋是什么時候得了?”
“沒有別的接觸,我們平時也不住在一起,我媽是兩年多前被我姐姐用針筒注射了艾滋病血液造成的感染……”
越說,潘家材頭埋得越低,因為他知道,家里的這些破事說出來,醫生肯定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他,覺得他家里亂得不行。
畢竟,有哪個好人會把有艾滋病的血液注射給自己的母親?又有誰家母親會把兒子受傷的手指放進嘴里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