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好朋友嘴里,那男人只是在華沙“碰巧”救她出集中營的好心黨衛軍軍官,但秦秀苓知道,他們的關系遠遠沒那么簡單。
她不認為一位納粹軍官會出于人道主義營救一位素不相識的中國女孩。其次,以她在比利時和黨衛軍打交道的經驗來說,那都是一群鼻孔朝天,把“雅利安優越”刻在腦門兒上的家伙。
和德國的國防軍不一樣,他們連正眼都不屑給當地人一個,在她搬出堂兄與法肯豪森將軍的交情前,她連和他們說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而眼前這位…戴著騎士十字勛章的上校,竟然在知道她與文的關系之后,主動用了法語打招呼。
還有,這人周身散發著的嚇人的氣場在每次和文說話的時候就消融了,連硬朗的德語口音都會軟下來。
這軍官應當是的德·葛力夏怕連馬都不會騎——他們的騎士精神,大概都留在城堡里的彩繪故事上了。至于這個圓臉女士,雖然也是中國女人,怎么說起話來和打槍似的,差別那么大?
他更喜歡聽女孩說母語時的音調,很軟很糯,比說德語時還要好聽。
另外,雖然那個長得像金刺猬的魚讓他吃了不少苦頭,但克萊恩不得不承認,味道比啤酒炸魚實不是好了一點半點,還有面皮里有湯汁與豬肉餡的點心,簡直是人間至味。
當然如果能吃到她做的…她做的,一定比餐廳里的還要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