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那是娶蔓蔓的聘禮……”楚懷謹(jǐn)被壓在刀鋒下,難受的說話都大喘氣。
“三年前,那聘就是下給楚音的。至于楚蔓蔓,是你們瞞天過海送到我將軍府的,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從來要娶的就是楚音。”
“你——”
“龍淵,你別太過分,蔓蔓才是我們楚候府的真正的大小姐,她哪里比不上楚音?”
龍淵卻只是淡淡地說了聲,“把他給我扔出去!”
楚懷謹(jǐn)就這樣被扔了出來。
楚懷謹(jǐn)何曾受過這么大的屈辱?
含著一口惡氣,沖到楚音的院子里,不容芙蕖阻攔,一腳踢開楚音的房門,卻看到楚音驚慌掩衣,而衣服上似乎是點點綻開的梅花般的紅,分明就是血跡。
一剎那,楚懷謹(jǐn)愣了下,趕緊轉(zhuǎn)過身,背對楚音。
“你受傷了?”
“是啊,我受了傷。”
楚音冷靜地披上外套,系好帶子,然后走到楚懷謹(jǐn)?shù)拿媲埃嫔n白的她,目光卻極為純澈清明。
“阿兄,我在墓中受了很重的傷,差點死了,雖然每天都有府醫(yī)給我治療,但一時半會還好不了,去腐生肌的藥也讓我很痛苦,我的皮膚,每天都在流血,我身上有數(shù)處斷骨,陰天下雨如同蟲蝕般疼痛難受。
三年來,我吃的都是餿飯,甚至餿飯也吃不到,只能吃墓中的老鼠。你猜,老鼠又是在吃什么東西存活?”
楚懷謹(jǐn)心內(nèi)震動,胃里也有些抽動,干嘔了兩下,這才壓住想吐的沖動。
“音音,我知道這三年你受苦了。”
楚懷謹(jǐn)忽然用很誠懇的語氣說,“音音,我們認(rèn)真地談?wù)労貌缓茫俊?/p>
楚音點頭,“樂意之至。”
須臾,二人對座茶幾前,幾上倒是泡了好茶……
楚懷謹(jǐn)輕抿了一口,笑道:“這莫不是莫干山的千年茶樹上的茶尖?”
“阿兄,你的舌頭還是那樣靈。”
“都說你在西廂受窮了,但還能喝得起這樣的好茶,代表侯府還是沒有虧待你,這茶連我都沒有。”
“阿兄,這茶,可是用我自己的錢買的。我把我和龍淵的定情信物,三萬兩賣給蔓蔓了。”
“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