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許一臉討好的笑容,“以前的南沐錦多好聽啊,現在楚候府敗了,你為什么還要姓楚?”
楚蔓蔓此時已經喝了點酒,胸中氣血翻涌,看著龍淵一直盯著楚音的樣子,她很想立刻殺了楚音。
“你知道什么?我與龍淵之間結契的時候,契子上寫的就是楚蔓蔓這個名字,若我現在恢復了以前的名字南沐錦……你知道后果嗎?”
楚蔓蔓很清楚,當年與封家陰親假殉之事,是有圣旨的。
圣旨上寫的就是南沐錦。
如果她現在叫了南沐錦,豈不是承認自己是封凜霄的妻子?
她不能放棄龍淵,同時也不能進入已經絕后的封家守寡,所以無法恢復原來的名字。
但沈知許空有一副書生的樣子,實際是個沒腦的。
又繼續說,“我不知道什么后果,我只知道,我從小就傾慕南沐錦……”
他的話在楚蔓蔓耳里一點份量都沒有,只是冷冷地哧笑一聲,之后卻又道:“你喜歡我,可以,你幫我把楚音殺了,我就考慮與龍淵和離,嫁給你。”
沈知許的眼睛一亮,“真的嗎?”
“真不真,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楚蔓蔓笑得有些涼薄嫵媚。
……
再說楚音,果然沒有離開宴席是正確的選擇,一會功夫,就又轉了五百多萬擔的引額出去,價格嘛,倒是比黃策原定的價格還要高出三個點。
這樣一來,鹽商固然就賺得少了,可是心里也都明白,今年封家十三鹽行占據鹽市的鹽量至少四分之一,而且引額來自楚音,也就是鹽源還需要楚音在中間調停鏈接。
今年的價格價,沒得打。
但雖然賺的少,只要有真正的引額,能維持鹽行的運轉,已經是很幸運了。
畢竟今年很兇險,差點被鎮南王給騙了。
眾人想想頭上都冒冷汗,如果買下一批沒有真正鹽源的引額,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楚音這一日,只出了一兩銀子,卻買下了一千萬擔引額,同時又賣了五百萬擔,不止沒花錢,還于當日就賺得滿盆滿缽的。
眾人內心都羨慕極了。
只覺得楚音此人,真不能被輕視。
不過封家這幾年窮成什么樣,大家心里也都明白,不是五百萬擔引額可以救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