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兒!你干什么?!”
沈長平沖上前,緊緊將沈明珠整個抱住。
想到她說她要以死謝罪,沈長平心里像是刀絞一般難受。
他破天荒沖她大聲呵斥:“不管什么事,好好說就是了,你怎么能尋死?你若是死了,可有想過我要怎么辦?父親、母親會有多傷心?!”
“是啊,你是母親的心頭肉,你若是真要尋死,母親心都碎了。”陸氏握緊她的手。
雖然珠珠兒身上流的不是她的血,但過去十五年,是她親手將珠珠兒養大,她比任何人都明白珠珠兒善良、懂事,是世上最好的孩子。
所以,哪怕張院判說珠珠兒從未得過什么怪病,她也從未懷疑過珠珠兒半分。
他們只是覺得這件事實在奇怪,想要弄清楚罷了。
“可是……可是我……”
沈明珠越哭越兇。
如今,她只能用這種辦法來表明自己的清白無辜。
“我真的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這樣?還有四妹妹……嗚嗚嗚……四妹妹都是因為我,才白白受了這么多罪……我,都是我的錯,我真的該死!”
沈明珠哭得入戲。
甚至,她覺得自己演得實在完美,恍惚間,她都快真的“相信”自己的確純白無辜了。
這時——
“誰說是你的錯了?!”
合宜院外忽然傳來了一道滿是關切的男聲。
沈明珠一抬頭,瞧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容。
是他。
初景哥哥……
“沈伯父、沈伯母。”
長寧侯府的魏初景,穿著一襲月色錦衣,身長如玉、姿容俊秀,快步來到沈明珠床前,向沈彥淳他們行了禮。
“世侄,是你啊……”
沈彥淳神色淡淡的,“沈家今日鬧出些事,招呼不周。世侄若有什么事,不如改日再登門吧。”
“沈伯父,沈魏兩家是世交,沈家的事,便是魏家的事。更何況……”
魏初景說到一半,柔和的目光看向沈明珠哭得蒼白秀麗的臉龐,語氣里更多幾分情真意切的擔憂。
他說:“這次的事情和明珠妹妹有關,小侄更不能袖手旁觀。”
沈彥淳擰眉,“世侄,你,你都知道了?”
他知道他們假借陸氏生病的名義,讓四丫頭割血給珠珠兒治病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