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陸青淮威脅自己的那一刻,溫妤就有了和白宴行一樣的擔憂。
她近乎機械地攪動碗里的豆漿,許久,麻木地說:“隨他吧,我都行?!?/p>
白宴行抿緊了唇。
溫妤這個態度明顯是無所謂了。
是什么讓一位母親可以對自己的孩子無所謂呢?
徹骨的寒心。
……
吃過飯,白宴行提出要送溫妤回家,溫妤卻要在實驗基地附近找個酒店先將就著睡幾個小時,白天還要工作。
白宴行恰好在那附近有一套空著的房子,便要給溫妤借住。
溫妤一開始是推辭的,可實在抵擋不住白宴行的熱心,跟著他回了家。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小區樓下。
白宴行的這套房子是復式公寓,精裝修,家具家電一應俱全,給人很舒適的感覺。
“這套房子裝修好后,我還沒進來住過,洗浴用品都是新的,你缺什么和我說,我讓人送過來?!卑籽缧械馈?/p>
“不用這么麻煩,我就住今天一天就夠了,謝謝老師。”溫妤真摯的感激。
白宴行揚了揚唇,“無妨,反正你知道門密碼,以后萬一沒地方去,這里就是你的家?!?/p>
溫妤的鼻子突然就酸酸的。
“老師,你對我這么好,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報你……”
白宴行見不得溫妤這副委屈樣兒。
他想摸摸溫妤的頭,可抬起來的手懸在半空中一秒,最后也只是拍了拍溫妤的肩膀,“只要你好好的,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了?!?/p>
“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好?!?/p>
溫妤送白宴行進電梯,而后洗澡睡覺。
說是睡覺,可因為安安生病,溫妤睡得一點也不踏實,始終還是牽掛孩子。
九點鬧鐘一響,她起床洗漱去實驗基地,換工作服的時候給陸璟安打電話,想問問她有沒有好點。
結果一連幾個電話都沒接。
應該是還在睡覺吧?
又或者是和葉輕輕玩得開心,根本顧不上接自己的電話。
越來越多的人進實驗室打卡,有人問溫妤:“小妤,我看你眼睛腫了,是不是熬夜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