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貝米坐在副駕駛,手指無意識地繞著發(fā)尾的蝴蝶結(jié)。她透過車窗看著街景,心里卻在想著怎么對付林婷婷。
名聲。
在這個連穿條鮮艷點的布拉吉都可能被人指指點點的年代,林婷婷比誰都清楚名聲對一個女孩子意味著什么。
可她偏偏就選了最陰毒的一招,用捕風捉影的事來污她。
這心思,又毒又臟。
貝米來自一個更敞亮的地方,知道女孩兒該幫女孩兒的道理,打心眼里瞧不上,也做不出這種下三爛的事。
可林婷婷…真是把她給惹毛了。
行,既然她先開了這個頭,就別怪她有樣學樣。
以牙還牙,這道理,放哪兒都說得通,只是具體怎么做,她得好好琢磨。
“到了。”季延禮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車子停在一家老字號門前,青磚灰瓦的門臉兒,老舊的木招牌懸在門楣上,油漆剝落了不少,隱約能認出“聚香齋”三個字。
“你咋知道這么多好地方?”貝米跟著下車,好奇地問。
這地方,要不是熟人帶路,絕對找不著。
季延禮腳步頓了頓,聲音低了幾分:“我父親以前常帶我來。”
貝米心頭一緊。
原著里提過,季延禮的父母,好像就是在那些動蕩的歲月里…
她趕緊甩甩頭,把那些不好的念頭趕走,快步跟上。
店里人不多,木桌椅擦得發(fā)亮。
跑堂的伙計熱情地引他們到靠窗的位置,窗臺上擺著盆綠蘿,生機勃勃地垂下來。
“要一籠蟹黃包,一碟豌豆黃,再加兩碗茉莉花茶。”季延禮熟練地點單,轉(zhuǎn)頭看貝米,“還要什么?”
“棗花酥,開口笑。”貝米眼睛一亮,脫口而出。
來之前,她可聽說這兩樣在這是京城一絕。
老師傅手腳麻利,沒一會兒,幾碟子熱氣騰騰的點心就端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