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那句“金色的郁金香”還在回響。
林楓的臉上,是困惑。
公輸班的臉上,是凝重。
李徹的臉上,卻是一絲了然的,冰冷的笑意。
“陛下?!绷謼鞔蚱屏顺聊坝艚鹣?,是何物?”
“一種花。”李徹緩緩坐下,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一種,不該出現在這里的花。”
他看向公輸班:“公輸大人,我軍的虎蹲炮,能否擊穿倭寇新船的鐵皮?”
公輸班臉色一沉,搖了搖頭。
“難?!彼曇羯硢?,“虎蹲炮以鐵砂殺傷,勝在覆蓋。對付木船尚可,若要攻堅……”
他沒有再說下去。
“那便換一種炮?!崩顝卣f。
林楓和公輸班同時一愣。
李徹站起身。
“備馬?!彼粗?,“朕帶你們去看一樣新東西?!?/p>
“一樣,專門用來講道理的東西。”
……
登州,鎮(zhèn)海司,秘密靶場。
靶場深處,十幾門造型古怪的火炮,被紅布蓋著,靜靜地立在那里。
它們比虎蹲炮更長,更粗,炮身閃爍著暗沉的青銅光澤。
登州水師副都統(tǒng),和一眾老將,站在一旁,交頭接耳。
“這是何物?看著不像我大炎的制式?!?/p>
“公輸大人搗鼓出來的新玩意兒吧?看著就笨重?!?/p>
李徹,林楓,公輸班三人,策馬而至。
“參見陛下!”
“免了?!崩顝胤硐埋R,徑直走到一門新炮前。
他一把,扯下紅布。
陽光下,光滑的炮身,冰冷的炮口,像一頭沉默的兇獸。
“陛下,這……”副都統(tǒng)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朕知道你想說什么?!崩顝嘏牧伺呐谏恚l(fā)出“鐺”的一聲悶響。
“你想說它太笨重,裝填太慢,不適合海戰(zhàn)?!?/p>
副都統(tǒng)老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