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算啥?你是沒見村里女人打架的時候,抓頭發(fā),扯衣服,上嘴咬的,那場面可比你今天兇殘多了。”
說著說著茍翠芬微頓了下,“就是,沒想到你這城里人打起架和我們村里人也是一樣啊。”
吳老太怔怔看著茍翠芬發(fā)呆,她知道今天自己是發(fā)了狠的,要不是有人在,今天齊牛花說不定還真的要和黃滿倉一樣,要挨一刀子。
“謝謝。”
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只化作這兩個字出口。
僅此一事,茍翠芬和吳老太的感情越發(fā)好了,誰又空閑有找誰,連帶和茍翠芬相交好的女人,也和吳老太漸漸熟稔起來。
“都是些性子爽利,直來直往的豪爽人,怎么會相處不來?”
一個身子寬胖的女人,臉頰上掛著兩個小小的紅圓,笑起來看著就喜慶,“以前是我們門縫里看人,把你看扁了,都以為城里人不好相處。”
雙手一拉吳老太,笑道,“沒想到你和他們不一樣。”
“本來就不一樣,你沒看見那天明夏把齊牛花按在地上暴打的樣子?可真是痛快,我心里可算出了一口惡氣。”
見吳老太疑惑,直接開口道,“你不知道,以前我被村支書也調(diào)過去和齊牛花養(yǎng)豬來著,去了就打了個照面,直接被人拿著棍子給打了出來。”
“那時候要不是我閃的快,直接就甩我腦門子上了,所以啊,你打她啊,真是一點兒都不冤,我看的高興。”
吳老太點點頭,在村里時間不短了,她也知道這些事,沒想到今天就有一個受害人坐在她眼前。
村里的女人除了農(nóng)閑,就是坐在村頭說東家長西家短,路過一個年輕人看著就要說幾句。
齊牛花從吳老太的視野中消失,生活又恢復(fù)了平靜。
從豬圈搬回自個兒家還沒兩天,鐵牛找到她,直接扔出一個暴雷消息。
“吳嬸兒,村里來了一群人說是你兒子丈夫,你快去看看吧。”
吳老太手里的簸箕一掉,又問了一遍,“你說是誰?”
“你兒子丈夫!”
吳老太彎腰拾起簸箕放在架子上,“在哪兒,你帶我去。”
一路領(lǐng)著吳老太來到村里正大街上,穿過人群一看,黃滿倉臉色蒼白,彎腰坐在路邊大石頭上。
黃孝國和黃孝民的臉色倒還是不錯,看著精神不錯。
王惠君和李金娥嘴巴緊閉,有些緊張站在各自男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