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是被大張旗鼓送出宮的,似乎有些殺雞儆猴的意思。
而眾人當然知道,她此番離宮,恐怕再無機會進宮了。
陸婉宜聽到這個消息,氣得恨不得生吞了慕卓寧。
“言蹊那蠢貨!”
“這么好的開局,卻被她浪費了,竟這么快就被掃地出局。”
“真是半點用處也沒有!”
“若是仗著太后寵愛,又與皇上有年少的情分,以退為進,方能成事。”
“像她這般傻愣愣的只知道往前沖,哪里有不折了的道理!”
她扼腕頓足,悔不當初。
早知道,應該多點撥點撥言蹊,這可是少有的一柄快刀啊。
眼見陸婉宜又要忍不住變得癲狂,一旁的大皇子嗤之以鼻。
“我早說過,你這樣繞來繞去的招數(shù)不頂用。”
“要成事,就得用最直接的方法。”
陸婉宜瞪著大皇子,雖未反駁,但眼神不善。
這孩子自從從那雪地里回來,內(nèi)心竟像是更黑暗了。
此時皇子手里正捏著一只不知從哪捉來的松鼠。
前一刻,還似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它的皮毛。
下一秒,卻狠狠扼住了松鼠的脖頸。
一個不足九歲的孩子,就這么嘴角噙著笑意,眼睜睜看著那松鼠在自己手中吱哇亂叫,再到漸漸斷氣。
就連陸婉宜這樣的人看著,也覺得毛骨悚然。
而大皇子,他很久沒這樣釋放過心中的魔了,這種久違的感覺,真是讓他通體舒泰。
言蹊離開后,皇上仍舊沒有主動來紫萱殿。
他與慕卓寧之間的關系,在言蹊進宮之后就降到了冰點。
如今也如外頭的天氣一般,天寒地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