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效應(yīng)
兩個公安立刻往村里走去。村民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阻攔。王玉蘭死死抓著丈夫的胳膊,手指都掐進(jìn)了肉里。
”別怕。”趙興邦輕聲安慰妻子,眼神卻異常冷靜。他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出,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么快——看來那串”葡萄”的效果比他預(yù)想的還要猛烈。
”冤枉啊!”趙建國一看見干部就喊起來,”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趙興邦干的!”
村民們一片嘩然。王嬸氣得直跺腳:“趙建國!你還是人嗎?這么誣陷親弟弟!”
干部不耐煩地擺擺手:“都帶走!回局里再說!”
兩個公安上前就要抓趙興邦。王玉蘭突然撲上去,死死抱住丈夫:“不行!你們不能帶他走!”
”玉蘭,松手。”趙興邦輕輕掰開妻子的手指,在她耳邊低語,”放心吧,我會沒事的。”
王玉蘭淚眼朦朧地點頭,松開了手。趙興邦整了整衣領(lǐng),從容地走向吉普車,那姿態(tài)不像是被抓,倒像是去赴宴。
趙建國則完全沒了前幾天的得意勁兒,雙腿抖得像篩糠,幾乎是被公安拖著走的。臨上車前,他怨毒地瞪了弟弟一眼,嘴唇蠕動著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他隱約的覺得,自己好像又被坑了,但是又好像沒有證據(jù)。
……
吉普車一個急剎停在縣政府大院門口,輪胎摩擦地面發(fā)出刺耳的聲響。趙興邦還沒下車,就聽見里面?zhèn)鱽硪魂囮嚮靵y的喧嘩聲——尖叫聲、怒罵聲、桌椅翻倒的碰撞聲,混作一團(tuán)。
”下車!”公安干部厲聲喝道,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趙建國像攤爛泥一樣從車?yán)锘鰜恚p腿抖得幾乎站不穩(wěn)。趙興邦則從容地整了整衣領(lǐng),目光平靜地望向大院深處。
剛走進(jìn)會議室所在的走廊,眼前的場景就讓趙興邦瞳孔微縮——
會議室大門敞開著,里面一片狼藉。文件散落一地,茶杯摔得粉碎,茶水在地板上洇出大片污漬。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正以極其怪異的姿勢扭打在一起:有的像猴子一樣蹲在會議桌上嘶吼;有的抱著窗簾當(dāng)披風(fēng),自稱是”玉皇大帝”;還有兩個互相揪著領(lǐng)帶,嘴里吐著白沫,卻還在含糊不清地對罵。
最引人注目的是坐在主位上的馬副主任——他滿臉通紅,雙眼布滿血絲,正把一疊文件撕成碎片往天上拋,一邊拋一邊哈哈大笑:“下雪啦!下雪啦!”
”這”饒是趙興邦早有心理準(zhǔn)備,也被眼前的場景震住了。他沒想到那變異葡萄的致幻效果竟然這么強(qiáng)。
看樣子,還是太低估神農(nóng)空間內(nèi)的那些東西了,這都已經(jīng)不屬于正常的農(nóng)作物的范疇了吧。
”劉書記!人帶來了!”公安干部高聲喊道。
會議室角落里,劉書記正和幾個還算清醒的干部低聲交談。聽到喊聲,老人轉(zhuǎn)過身,臉色凝重地快步走來。
”小趙!”劉書記一把抓住趙興邦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你給我的葡萄,是不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