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成豬頭臉的張仁心被李朝陽綁了起來。
李朝陽松了口氣,猛然想起自己都沒來得及穿衣服,怪不得感覺身輕如燕。
穿好衣服后,他戴上一副醫用手套準備對張仁心嚴刑逼供。
見此情形的張仁心沒有了先前囂張的態度,求饒道:“大哥,我就是個外包黑工,干活拿錢外啥都不知道,你不要折磨我啊。”
李朝陽才不會輕易放過他,拿著手術刀在他手上來回滑動,露出壞笑,“你說要是手廢了,一個人還能不能當醫生啊。”
張仁心嚇出一身冷汗心想:“真是個人才,威脅到我心坎里了,到底誰才是壞人啊。”
他連忙把他知道的全部交代出來:“自己窮苦出生,為了走上醫仙的道路花光了家里的錢,最終沒辦法碰了修仙貸,誰知道利息越來越多,就算進入了最好的醫院也根本還不完,只能來做這個臟活。”
仿佛觸碰到了自己的傷心點,張仁心的語氣漸漸帶著哭腔:“我沒辦法啊,修仙貸那幫人什么都做得出來,我只是想追尋我醫仙的夢想,我有什么錯!”
李朝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他覺得張仁心和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很相像,而如果自己沒有得到小紅書,自己又是否會比張仁心做得更好。
但很快李朝陽就從思考中回來,“命運不公不是你加害于他人、為虎作倀的理由,天雷滾滾,劈的就是你們。快說這到底是個什么公司。”
但張仁心對這公司一無所知,他每次都是接受到任務,按照指示做完手術拿錢走人。
公司的風控十分縝密,連每次給張仁心消息的電話都從未重復,在張仁心這里一點關于公司的情報都套不出來。
再次陷入僵局時,門突然打開了。
一個聲音響起,語氣極具挑釁,“你想知道我們究竟是誰么?那就來吧!”
李朝陽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發現角落隱藏著一個視聽聲一體監視儀。
“糟糕,先前的一切都被他們監控了。”李朝陽的心頭一緊。
但表面不能先輸了氣勢,李朝陽回應道:“那你們當心了,到時候被揍再求饒就晚了。”
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隨后墻壁上出現閃動的光帶,指引李朝陽前行。
出了手術室之后,他越跑感覺越不對勁,怎么會有這么大的空間。
從四周一點陽光都沒有李朝陽推斷自己身處地下。
上面雖然大但終究只是寫字樓,相比之下這地下空間簡直是巨型迷宮。
跟隨著光帶繼續前行,一路燈光昏暗,只有狹窄的長廊和被鎖上的門。
狹窄而密閉的空間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很快李朝陽就已經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