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豪強,寥寥數筆;近百年屈辱,寫滿胸膛。
拳打西南野馬嘍、腳踢盜賊泡菜棒。
狂抽普信小阿三、圍毆嫑臉阿美卡。
當然,最重要的是反復超度日櫻鬼。
這是每個炎夏男人的夢。
準確的說,是炎夏軍人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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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天府軍區,西南某部。
“本次行動,驍龍偵察小隊十八人執行作戰任務,九死八傷,只有你一人完好無損回來……霍繼炎,你作何解釋?”
禁閉室外,穿著特制軍服的秦力滿面寒霜,緊緊盯著鐵柵欄之內。
禁閉室內,靠墻蹲坐著一個同樣滿面寒霜的短發青年。
他便是霍繼炎。
“秦組長,特別調查組是不是認為我是逃兵,甚至當了叛徒?”霍繼炎抬頭、偏轉,一雙堅毅的眸子之中,已然充斥著冷意,“所以,準備將我送上軍事法庭,對么?”
“你只需要如實回答我的問題,霍繼炎!我們自會調查清楚。”秦力用锃光瓦亮的制式皮靴將鐵欄桿踢得梆梆作響,語氣不善,“我看過你的自述報告,但我不信!老實說,調查組之中沒有任何人會相信!”
霍繼炎搖搖頭又點點頭:“我能理解你們,秦組長——抬椅子和摳泥巴,是有本質區別的。”
秦力皺眉:“你什么意思?”
簌簌。
霍繼炎忽然拔地而起,徑直沖到秦力面前,隔著鐵欄桿直直盯著后者的臉:“不懂?還是裝不懂?那我直接點兒——你們做事~~用屁股,我們做事~~用汗、用血、用命!秦組長,沒有我們的槍桿子,哪有你的筆桿子?沒有我們的彈殼子,你能站在這里扯把子?”(扯把子:扯淡。)
秦力臉色劇變。
霍繼炎雙手把住鐵欄桿,目光灼灼:“你們不信我的報告,那是因為你們~~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牛批!!”
“你!”
秦力騰騰后退兩步,抬手指著霍繼炎,一瞬間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只好暗自調整呼吸:“霍繼炎,你好生狂妄。”
“這就狂妄了?來來來,你把門打開……”霍繼炎拉了拉巋然不動的鐵欄桿,又偏頭看著禁閉室的門,滿臉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