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昭久久才回神。
“那你為什么不說?”
“為什么要將這個孩子弄到我的頭上?”
“彩衣,我一直對你照顧有加。”
彩衣聞言抬頭看著他。
“如果這個孩子不是表哥的,我與孩子如何在侯府立足?”
“表哥,你生來就是侯府的世子,金尊玉貴,根本體會不到我的苦。”
“沒有母親護著的孩子,不過就是父親聯姻的工具,還是聯姻一個商人的工具。”
王文昭聞言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所以你算計我?”
彩衣聞言沉默了下來,這件事的確是自己理虧。
王文昭想起來自己與彩衣第一次在一起,是與好友喝酒以后,彩衣來送醒酒湯。
“彩衣,我們第一次在一起,是不是也是你算計的。”
彩衣聞言看了看他,眼里閃過一抹內疚。
然后緩緩開口。
“這件事的確也是我對不住姑母和表哥,可我也的確走投無路,我回來皇城之前并沒有發現自己懷孕,來找姑母也不過是想有一個落腳的地方,可是沒幾天我就發現我月信沒有來。”
“我一個人過什么樣的日子都沒關系,可身為一個母親,我總要為我的孩子做打算。”
“我不能讓我的孩子以后像我一樣,淪為一顆棋子,如今我也沒什么好說的,我會帶著孩子離開。”
說完,從奶娘懷里抱過孩子,朝外走去,身子在寒風中有些顫抖,風一吹,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一樣。
王文昭沉默不語,他緊咬著牙關,眼中閃過一抹痛苦與掙扎。
他看著彩衣的背影,眼神復雜,有憤怒、有失望、也有不舍。
他知道,無論他多么信任彩衣,事實已經擺在眼前,自己就是從頭到尾都被騙了。
永昌侯夫人坐在椅子上,一臉的怒意,氣得不行。
雁門城。
激烈的戰事打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