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幸覺醒過來之后,卡里只剩六百塊了,而她每月兩千的救濟糧前一天才發放到卡上。
蘇幸痛定思痛,只能將主意打到了這可惡的校園四少身上,本以為只能要到一兩萬,但沒想到顧少這人就是要臉面,直接扔出了一張卡,蘇幸第一時間跑到自動提款機查看余額。
二十萬的數字閃瞎了蘇幸的眼睛。
好得很,夠她撐過一段時間了,蘇幸十分滿意,出了校門打了輛車就回了家,今天滿打滿算只睡了兩個小時的她,拉上窗簾,撲在床上就立刻睡得昏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蘇幸迷迷糊糊,剛坐起身就看到書桌前自己的椅子上,正坐著一個西裝革履,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
書桌上臺燈亮著,男人雙腿交疊,坐姿優雅,手上捧著一本筆記本,正看得津津有味。
蘇幸嚇得渾身一顫,拉起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哥?”
“有意思”,蘇晏唇角劃開一抹哂笑的弧度,合上筆記本:“我承認觀看你的日記是一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為,但你的內心世界還真是一點都不出我所料的貧瘠!”
蘇幸的日記書寫,截止在她覺醒的那一天,而在之前日記里都是什么內容,蘇幸腳趾扣緊,自己都不敢細想,只隱約記得每一次簡堯叫她去格悅酒店陪睡,她回來必定要洋洋灑灑寫一篇靈魂出竅小作文。
她只恨自己燒日記燒完了!
“我承認當時寫日記的我很不成熟”,蘇幸咬住下唇,“哥,你怎么來了?”
這樣神出鬼沒,還怪嚇人的,雖然蘇幸被逐出家門,但她現在居住的這個高級公寓還是家里人在付房租,不然她早就流落街頭了。
蘇晏骨節分明的手指抵在額角,有點憂愁:“你的借款消息,從同學,到朋友,到我們的叔叔伯伯,生意伙伴,甚至家里的園丁保姆,全都發了個遍,你的小學同學為了討債,追到了我們家大門口,蘇幸,你再一次把我們蘇家的臉都丟盡了!”
蘇幸聽得頭皮發麻,不想承認自己的確做過這種事情。
她期期艾艾的看向蘇晏:“哥,你說我這輩子,還能有回家的那一天嗎?”
“人應當對未來抱有美好的期望!”
蘇晏給了個還不如不回答的回答。
他起身拉開窗簾,下午熾熱的陽光瞬間將原本黑暗的臥室瞬間照亮,“但你如果這輩子死性不改,我說不定哪一天,也不會再承認你是我的妹妹!”
蘇幸鼓起腮幫子,喪氣的垂下臉,煩躁的用手扣著指甲。
大家都說哥哥是妹妹的保護神,給錢給資源給疼愛,有哥疼的都是妹寶,可偏偏她怎么這么倒霉,親哥哥最愛的就是陰陽怪氣的嘲諷她,每一次都把她為數不多的自尊心踩在腳底下,還嫌不夠的碾一碾。
蘇幸正腹誹著,忽然聽見蘇晏疑惑的說:“這是什么……”
蘇幸抬眸,隨即眼睛瞪大。
房間亮了之后,掛在墻上的四個人像靶子就變得十分顯眼,蘇晏會注意到也是情理之中。
蘇晏眉心微擰,貼著靶子上的紙條被他念了出來。
“xiong大無腦……自戀狂?”
“嘴硬面癱……裝逼犯?”
“膽小yangwei……裝風流?”
“seqing變態……假清高?”
蘇晏讀笑了。
他轉臉問蘇幸:“你寫的?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洞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