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柳兒,咱們一家子歷此磨難,想來以后定是福氣滿滿了!”陸天南大笑了幾聲說道。
“爹,你先別顧著笑,咱們快給你穴道解了先離開這里再說。不然那幾個人回頭再上來了,我們豈不是又要被擒去了?”陸星柳瞪了一眼這樂天派的爹爹,說道。
“嘿嘿,這點倒是無妨,眼瞧著他們一個個被那兇狠道長的罡風(fēng)逼下去的,如此這般高度直接躍下,任他功夫再高也頂多保住半條性命,哪里還有可能再躍上來,不過那紫衣女子的輕功當(dāng)真邪門,瀟灑的緊,像個燕子似的若是他們之中有傷得輕的,恐怕也只有她了,不過她一門心思全在他們那大教主身上,卻未必有功夫理會咱們嘍。”
“爹,你當(dāng)著娘的面不住口的夸贊其他女子,小心一會娘能動了,好好‘安慰’你一番。”陸星柳聞言,心下也輕松了一些,便也跟著調(diào)侃了兩句。
陸天南瞥了眼旁邊的婦人,清了清嗓子,正色說道:“咳咳,她哪里有你娘這么花容月貌,珠輝玉麗,任她再修煉個幾十上百年,也是比不上你娘的萬分之一的!”
“再修煉幾十上百年,自然修成一堆白骨啦,莫說我娘,恐怕連爹爹你都比不上嘍,咯咯。”
“好了好了,你倆別在那不住的出乖露丑了,人家小兄弟還在旁邊看著呢,你運足內(nèi)力,在你爹xiong口神藏穴,肩下云門穴分別按壓,試試看有沒有效果。”
陸天南妻子乃是醫(yī)者出身,雖不會武功,卻擅長治病救人之法,這打穴封力的功夫,原本就是從醫(yī)學(xué)傳至武學(xué)的,是以卻是難不倒她,但能不能解開,卻還是得看陸星柳的內(nèi)力能不能沖開此處關(guān)節(jié)了。
至于她口中的“小兄弟”,自然便是鐵風(fēng)。
此時他和這一家三口待在一起,只感略有些尷尬,也不知自己算是個什么身份,本想打個招呼自己就此離開算了,卻不知怎地,又有些說不出口,如同腦海中有兩個小人打架一般,猶豫不決,閉口不言,連陸夫人提到自己都未曾發(fā)覺。
陸星柳理了下剛剛因為團(tuán)聚興奮得有些凌亂的發(fā)絲,上前一步,運足了內(nèi)力,依著陸夫人的說法便按了上去,廢了好半天力,只感覺內(nèi)力剛?cè)塍w便好似撞到了一面極厚的鋼鐵墻壁,任她如何運力貫入,卻是半點口子也破不開,過了一陣子,一顆顆汗珠便從臉龐流了下來,沿著尖俏的下巴,“啪嗒啪嗒”的滴在了地上。
“柳兒,算了,我這體內(nèi)這穴道是東靑王親手所封,你功夫和那家伙差太多,自然是解不開的,沒準(zhǔn)過幾個時辰,它自己解了也說不定,爹一生好動,你娘老說我是個猴兒性,此刻安安穩(wěn)穩(wěn)的站在這,倒也有別樣的滋味,哈哈。”
陸天南知這穴道根本不可能被她解開,因此剛才沒有出言相告,見夫人說了,又不好拂了女兒的一片孝心,是以待她使力無果后方才提醒,但所謂幾個時辰后自解余余,卻是胡亂編造的了,東靑王這封穴手法雖不若鄭宗那“七星絕脈手”復(fù)雜強悍,但畢竟內(nèi)力修為要強上許多,若要是自解,恐怕沒個幾天幾夜是絕不可能。
而穴道長期封閉,對身體則害處頗多,陸夫人自然知道這點,但此時此刻,確實是半點法子也沒有。
“我能行的!爹,再讓我試試!”
陸星柳一臉倔強,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此刻陸天南穴道不解,幾人就在這禿頂上下不去,時間久了,若那東靑教又有人來,滅頂之災(zāi)轉(zhuǎn)瞬便至。
陸天南和夫人也知此節(jié),卻也十分無奈,對視一眼,暗自嘆了口氣,看女兒一滴滴汗珠從脖頸上流下,心疼不已。
遠(yuǎn)峰待雨色,落日謠川光,時以黃昏,夕陽將四人拉出了兩道影子,一粗一細(xì),從蒼梧頂中央幾乎觸到了崖邊,好像對望的兩座高峰。
沒過多久,那道細(xì)影子稍微向前挪了挪。
“那個要不我來試試吧”
細(xì)影子的主人正是鐵風(fēng),見陸星柳拼命的都快脫了力,也是心下有些擔(dān)憂,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說道。
不過剛一開口,就后悔的要命,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兩巴掌。
媽的,我一點內(nèi)力也沒有,還他媽學(xué)人家裝英雄,這豈不是光腚拉磨,轉(zhuǎn)圈丟人?
陸星柳聞言大喜,暗惱自己竟忘了他的存在,卻不知其內(nèi)力早已全失,滿懷期待鐵風(fēng)將父親的穴道解開,而陸天南夫婦則是眼中充滿了感激,起碼找了個由頭,能讓陸星柳停下手來。
至于這少年能把這東靑王親手封的穴道解開,兩人卻是不抱有半點希望的。
看著這三道誠意滿滿的眼神,鐵風(fēng)只得拖著一瘸一拐的腿,硬著頭皮上前幾步,不緊不慢的把那登山爪卸在一旁,臉上露出僵硬的自信笑容,心中大罵自己嘴賤。
“喝!”“哈!”“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