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有才站出來,本來要散掉的大伙兒又圍攏過來。
“你什么意思?”江衛東挑眉,吊兒郎當瞪著對方,“我家糟子糕賣好幾個月了,能有啥事?”
魏有才嗤笑,他剛才一直觀察江衛東,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他可知道,江衛東心虛緊張就習慣搓衣角,搓手,或者眼神飄忽。
從江衛東到這院子開始,眼神一直不堅定,搓衣角的小動作也沒斷過。
“據我了解,這幾位同志給你材料是讓你帶回去加工的,沒錯吧?”
魏有才賣起關子,問。
江衛東看不慣他這嘴臉,“你到底想說啥?磨磨唧唧跟個娘們兒一樣。”
其他人也都直勾勾盯著魏有才,等他繼續。
魏有才欲言又止,嘆了口氣,“哎,算了,找你加工糟子糕的人不是我,跟我沒什么關系。”
“呸!”江衛東一口唾沫吐他鞋面上,“你他媽故意找茬兒!”
“江衛東你真惡心。”魏有才皺眉看著自己鞋面,從兜里掏出一塊粉紅色衛生紙,撕下來一小半兒把鞋上的唾沫擦掉,紙丟一邊。
“有你惡心?癩蛤蟆貼腳面,毒不死人膈應人。”江衛東嚷嚷的聲音不小,又引來更多的圍觀群眾。
他指著魏有才鼻子開罵,“你他娘長得人模狗樣不說人話,把大伙兒好奇心吊起來了,大家都誤以為我家東西有問題了,你他娘又算了,算了個屁!”
“今兒你不說出個一二三,甭想算了!”
魏有才心中激動,江衛東他急了,他每次心虛才著急。
這就叫惱羞成怒。
“哎。”魏有才語氣依舊平和,跟江衛東形成相應對比,他無奈開口,“既然你讓我說,那我就說說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