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完沒完?風驚幔眼看著步躍夕抬手招呼來人將早點收走,起身走到近前抓過她的胳膊準備往外就請。
饑腸咕嚕了整個早晨,一桌子美味如此就要擦肩而過了。
蹭個飯能蹭窮你們是怎的?這一家子都什么人??!“我還沒吃飯呢!”風驚幔掙脫開步躍夕的手,一臉不滿地歪了頭道:“沒有力氣,不查案。
”跟著一個步躍夕同款抱肩。
顧言遲已經走出門去,在他身后幾步的辛可威聞言停了下來,稍提了音量笑道:“風姑娘還想著要吃飯吶,這事鬧的,您不說我們都沒看出來。
”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置身的是猶來閣還是豺狼窩。
不久前還躺在屋頂上追著看的竟然都是些沒心肝的東西,唉喲,真是虧大了。
“不拔了手上的這幾只白蘿卜,你以為你要怎么吃?”步躍夕眨了兩下眼睛,望著她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什么……哼!看在辛可威傷口處理得還算不錯的份上,方才聽到“白蘿卜”三個字笑抽了一張臉本筑夢師姑且原諒他了。
一記清脆的“叮當”聲,第五只碗被風驚幔摞在了餐桌的當眼處。
店內最貴的羹湯被她一口氣端掉了五碗直接把辛可威看得有些傻了。
應風驚幔的強烈要求,辛可威穿了一身靛青色常服,化了個掩人耳目的戰損妝幾乎遮了他小半張臉,一只得用的眼珠不停地骨碌亂轉。
“你認為我這個樣子很有必要嗎?”他終于忍不住不解地問道。
“你以為我吃東西的時候很愿意看見你這個樣子嗎?”風驚幔狠懟了他一句,隨即招呼了堂倌過來,熟練地吩咐道:“筍汁紅豆煎和碧絲軟酪各來一碟,再叫后廚備下半斤桂花糖蒸栗粉糕我要帶走。
”堂倌嘴上一口一個應承著,只是聲音和語調怎么聽怎么滯澀。
辛可威賞下的銀子不可謂不豐厚,但想從堂倌的臉上捕捉到絲笑意卻像要了他的命一樣。
“想必你早就看出來了吧。
一個時辰不到,已經勸退三桌客人了。
留下來的多半也是在偷偷的瞄著我們。
”辛可威湊近了些壓低了聲音道:“我們倆坐在這兒很像兩尊瘟神嗎?”“像那是自然。
只不過,沒有我們。
”風驚幔一只手指著他的臉,猛然一句高聲:“孟公子,您要不要趁著天黑回家看看?”……其他客人徹底撤了個干凈。
招兒雖陰狠了些但效果還是有的。
怪不得一定要天擦黑了再出門。
辛可威咬著嘴唇將一只眼睛向上翻了翻,無奈地道:“你找了這間既不顯眼門面看上去又半新不舊的店,是看準了這里的客流多半是老主顧。
你叫我扮成這個樣子,難道——真的跟某人很像?”風驚幔不回答,只是回了他一個狡黠的笑。
“定然是。
”辛可威意會到她笑中的篤定,追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風驚幔也不賣關子,那般酸腐又做作的姿態她才瞧不上。
伸出一只手掌并屈了中間的三指,隨即將拇指劃動了幾下做出九宮飛星的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