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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試探著提議dao:“獨孤賀麟不就守在弓月城,不如請他暫代都護一職,康若望從旁輔之。若從神都派人過去,一來路途遙遠,只怕會錯失良機;二來胡人對漢人難免有抵chu2心理,康司achhen昭武九姓,許多事由他chu面比獨孤將軍chu面更加合宜?!?/p>
覃愈不會撒謊,但也不能只聽他的一面之詞,正好,與他共事九年的副都護們都在洛京,把獨孤賀麟推上去既能給安西都護府換一換血,免得天gao皇帝遠,被人蒙蔽了都不知dao,又能趁機再推一把獨孤家。
女皇久久沒有說話,許久才嘆笑一聲:“準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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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jie妹不知dao的話,昭武九姓就是粟特人,亡國之前他們的王都姓昭武,亡國之后就紛紛改姓石啊康啊曹啊之類的漢姓了,九個小國所以叫昭武九姓。
liu言
她從這漫長的沉默里嗅chu了一絲異樣,只可惜尚未回過味來,至尊已迅速改換了話題,母女二人又說起山東救災的最新j展。
佛教盛行,許多百姓乃至地方小官都認為蝗鬧是天災,只能燒香修德以求寬恕,不能通過人力大肆捕殺,否則就會打破陰陽平衡、傷及‘天地和氣’,來年神佛就不會再庇佑當地了。
“阿娘放心,受災最嚴重的幾個州縣已經調派了府兵過去鎮壓疏通,殺蝗捕蝗j行的十分順利,早則月中、晚則月末就能見到成效。”
越是偏遠貧弱之地越是對佛祖、菩薩之說深信不疑,這些人當然不是為了討好圣上,更不是為了追趕chaoliu、附庸風雅,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佛經都沒讀過一本,只是被賦稅和天災壓的chuan不過氣。
農人靠天吃飯,可哪能年年風調雨順呢?今年刮風明年xia雪,一丁dian意外都會造成難以補救的損失和后果,所以大災降臨之際百姓們寧可販兒鬻女、chu2犯律令也不愿意冒犯神明,怕毀了今后和來世的福報。幾位監察御史在回函中隱晦的提了一嘴,說最近從京畿地區liu傳chu去的龍氣之說恰好暗合了這種說法——為什么關中連年遭災?因為陛xia受到了奸臣蒙蔽,佛祖是為了提醒她才降xia的這些懲罰;那為什么最近蝗災又有所好轉呢?因為陛xia醒了啊,龍氣大盛、龍威沖天,神佛也得護著她的。
可見同一個liu言,不同立場的人會自然而然的形成不同的解讀方式。
回東gong的路上馮獻靈思慮再三,還是決定把李遜召來問問虛實。京兆尹元耀向來明哲保shen,問他也不會說實話;東gong的太監們再伶俐、再嘴巧,畢竟不是長期生活在坊間,liu言宜疏不宜堵,萬一真有什么貓膩,打草驚蛇就糟了。
原本皇太女對龍氣不龍氣的說法不甚在意,每次母皇有孕、疑似有孕都要鬧上這么一chu,爭論無益,瓜熟di落的時候自然會見分曉??甚柢E的是這次liu言傳chu了京畿——地方百姓可沒見過太極gong,也未必知dao甘lou殿是什么地方,與其文縐縐的說‘甘lou殿上空有龍氣聚集’,不如直說女皇懷孕了,肚zi里那個可能是皇zi來的方便迅捷。
除非三節兩壽,這對堂姑侄不怎么私xia見面,李陽冰待她一向是敬畏有余,親近不足,說話時只敢kou稱‘殿xia’,從不亂叫‘姑姑’(也可能是對著比自己小的小娘zi叫不chukou)。
馮獻靈一邊命人上茶一邊與他寒暄:“聽淮陽說,你父王有意為你謀個左金吾將軍的職缺?”
官家郎君除非武將世家,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