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多嬌騎著早上租的那輛自行車,到達學校南門口,鄭楠和大小姐已經等在那里。司徒瀅是開車來的,趙多嬌和鄭楠看到,小小地“哇”了一下。
要是司徒瀅開的是什么豪車,她們還不會如此驚訝。司徒瀅開的車是一輛小型四輪汽車,很像是代步車,趙多嬌和鄭楠以為以司徒瀅的身份,她該開像大小姐那輛深藍色超跑之類的豪車。
那輛汽車是白色的車身,但是汽車的外部,她們看到朝她們這邊的車門和車身上貼有一個棕色雙馬尾,穿著棕色戰術服,手拿棍棒,一臉燦爛笑容的女孩子圖像。
怎么說呢,雖然好像不符合趙多嬌和鄭楠刻板印象中的白富美該開的車,但因為車主是司徒瀅,一切好像變得合理起來。
司徒瀅先在門口停下車,放下車窗,和趙多嬌她們打了招呼,在學校門口的保安室那邊做了登記。鄭楠和大小姐趁這個機會上了司徒瀅的車,趙多嬌就騎她的自行車,跟在司徒瀅的后面。
在大小姐的指引下,司徒瀅找到停車場,停好車,打開車門,淺綠的裙擺浮動,趙多嬌看到司徒瀅的全身,眼前一亮。
司徒瀅的裝扮,是趙多嬌前一天晚上和她溝通好的。之前,她費盡心思想要尋找靈感,可是靈感并不遵照什么規律,也不會聽從她的指揮,不是她想要出現,就會乖乖地出現。靈感的迸射,是剎那之間的事,想要完善它,是依靠時間的打磨。可惜的是,這次她的時間如沙漏中的沙子,往下傾瀉,越漏越少。她不得不在有限的時間內開動馬力絞盡腦汁盡可能地完善想法中的細節。早上去拍蔣洄,一方面是為了滿足她的私(se)心,一方面也是為了了解現場。這也是趙多嬌對這次比賽沒什么信心的原因,她準備得實在太匆忙,然而她也只能在這有限的時間內全力以赴。
司徒瀅還是金黃卷發,掛在她的肩上,裙子是一條淺綠印花田園風的lo裙,她還戴了一頂綠色的小草帽,草帽周圍點綴著小雛菊。她一落地,像是帶來春天般的清新。
司徒瀅下了車,先是夸了一下趙多嬌她們的學校,說看著還不錯,不過說到底,還是她就讀的大學最好。趙多嬌有求于人,沒敢吭聲,大小姐和鄭楠這時候發揮了一下集體榮譽感,和司徒瀅短暫地爭論了誰家大學建筑更有風格,誰家歷史更長,爭到最后,司徒瀅笑吟吟地說:“到時候找你們去我們學校玩,你們就知道啦。”
大小姐和鄭楠表示玩可以,但,該是最好的還是最好的——自家一定是最好的,主觀意見,不接受反駁。
司徒瀅當作沒聽見,挽上趙多嬌和大小姐的手臂,問起趙多嬌準備的情況。鄭楠走在她們前面。
“阿嬌,”司徒瀅親親熱熱地說,“這次比賽你有信心嗎?”
趙多嬌說實話,她沒什么一定拿獎的底氣。
司徒瀅不干了,在路上站定,“這怎么行?我都這么大老遠跑過來,你卻說沒信心,哇這我可不接受,我為你這么跑前跑后,你一定要拿個獎——安慰獎都不行哦。”
她轉頭問大小姐和鄭楠,“這次比賽評委你們知道是誰不?”
“干嘛?”大小姐開起玩笑,“你要請評委吃飯?”
“哼哼,”司徒瀅一派豪橫,“我們直接給阿嬌買個獎怎么樣?”
“別別別。”趙多嬌忙道。
她知道這是司徒瀅一個白富美的玩笑,但這玩笑還是能把她嚇死。
這時候,鄭楠笑出聲,“瀅瀅,你的報告修改的怎么樣啦?”
什么叫做一物降一物,司徒瀅一聽到鄭楠問起報告的事,馬上雙掌合十,哀求道:“小鄭老師,拜托拜托,我最近好不容易跑出來一趟,就不要提學習的事,好不好?”
鄭楠快要笑死。
趙多嬌和蔣洄一起待了一上午,和司徒瀅她們會和,已經到了飯點。時間再緊,飯總還是要吃,趙多嬌帶著司徒瀅去了她們學校的食堂,刷趙多嬌的飯卡。她們學校食堂出了名的實惠好吃,司徒瀅也有興趣,四個女孩興高采烈,午飯的菜買了不少。
四個人剛把菜盤放桌子上,大小姐看到趙迪偉他們出現在食堂門口。趁著趙迪偉還在找她,大小姐使了個眼色,司徒瀅會意,趕緊彎下腰,在大小姐和趙多嬌中間藏起來。
趙迪偉和蔣洄、南宮景打好午飯,花了點時間找到他親親愛愛的大小姐。叁個男生剛落座,司徒瀅就從大小姐和趙多嬌中間起來,招了招手,聲調從下到上,“hi~~”
趙迪偉瞬間石化,臉色像看到鬼。蔣洄也沒好到哪里去,他捧著餐盤,一動不動,眼神中流露出警惕。南宮景反而是最淡定的,他怔了怔,很快自如地同司徒瀅打了招呼。
趙多嬌和大小姐憋笑憋得肚子都快痛死了,司徒瀅雙手交叉,擱在下巴下面,欣賞著趙迪偉和蔣洄的窘態,“迪迪~阿蔣~你們有沒有想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