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幾天,雪寧的生活依舊如常。
看展、品鑒珠寶、保養皮膚、參加晚宴、上馬術課……最近,遲女士還有意安排她接觸集團內的事務,所以即便是暑假,她每天也忙得團團轉。
偶爾,她會從集團大樓的茶水間或者別的什么地方,聽到些風言風語――
集團未來,究竟是姓遲,還是姓許?
最近政策利好,集團眼見要更上一層樓。很顯然,遲令姿和許正衡兩邊的團隊,都在暗中較勁。
雪寧想起,自己已經有段時間沒見到她那個便宜哥哥了。
他們的關系向來不好。
他看不慣她的散漫,她也討厭他身上那股控制欲極強的精英做派。
兩年前,許知霖不知道犯了什么錯,被他的父親許正衡拉到地下室“行家法”。粗重的皮鞭狠狠揮下,而他跪在地上,躲都不打算躲。偷偷跟過去的雪寧卻看不下去,沖出去撲到了他的身上,肩膀挨下了重重一鞭。
疼暈過去前,她想:許叔叔下手可真狠,這可是他親兒子啊。
但醒來后,許知霖卻沒說什么感謝的話,只丟給她一句冷冷的“多管閑事”,恨得雪寧牙癢癢,覺得自己簡直自作多情。
即使后來他天天來幫自己涂藥,她也討厭他――笨手笨腳的,每次都涂得好慢,根本不像別人說的那樣聰明,嘴還很毒,說不出幾句好聽的話。
直到許知霖出國之后,她才聽說了那天他為什么會挨打。
他說,他不想讀商科,也不打算繼承公司。
不過胳膊擰不過大腿,許知霖還是被許正衡送到了國外的頂尖商學院讀書。也許是為了反抗,他兩年都沒回家過年。
說到底,回家也沒人陪他。那老兩口逢年過節都忙著應酬,家里總是空蕩蕩的。指定網址不迷路:pornba8
去年冬天,雪寧去了次他讀書的s城。那里可真冷,兩個人在他的公寓里一起做了頓飯,除了糟蹋完所有食材之外,毫無成果――那樣的東西吃下肚估計得雙雙食物中毒。
窗外雪幕厚重,許知霖說,不如出去轉轉。
雪地靴踩在積雪上咯吱作響。他們只有一條圍巾,兩個人勉強擠在一起取暖。
許知霖向來喜歡賽車,他說她來得不是時候,這時候沒有車賽,沒辦法讓她看到他奪冠沖線的樣子。
雪寧叫他別抱怨了,有個人肯來陪他就不錯了,否則這么熱鬧的日子,他只能一個人在公寓里啃保質期到二十五年后的風味罐頭和硌牙的老火雞。
她還說,要是他真缺錢,自己可以贊助點,但最好別跟爸鬧別扭了――最近公司資產都壓著,當妹的也沒多少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