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母對自己不帶一絲絲溫情的雙眼,林雨晴崩潰至極,撕心裂肺地吼叫:“媽,就算我做錯了,可是我曾經(jīng)也幫過林家那么多,難道你們就一點都不念舊情嗎?”
“把我趕出林家也就算了,為什么還要封殺我?你們明知道這樣我會走投無路!”
“這么多年的母女之情,難道就不能讓你對我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之心嗎?”
她說的絕望,痛苦地拍著自己的胸脯,整個人都在顫抖。
林玉清瞧著她那絕望的樣子,心也在滴血。
他哀求地看向林父林母:“爸媽,既然顧家都說只要我們處理得當(dāng),現(xiàn)在將雨晴趕出了林家之后,他們就不會把雨晴所做的事情告知外界。外界也就不會對我們林家有任何的猜忌或者想看。
那為什么不能留雨晴一條路呢?好歹她也是我們相處過20多年的親人啊。
不看僧面看佛面,看雨晴曾經(jīng)為我們帶來的那么多利益,也應(yīng)該給她一條生路。”
林雨晴聽后,紅腫的眼睛感激地看向林玉清:“大哥,謝謝你替我說話。”
林玉清勉強露出一抹笑來。
可這一幕看在林母的眼中卻是刺眼至極。
她猛地拍了一下沙發(fā)扶手,火冒三丈:“你說的沒錯,雨晴確實對我們林家有一些付出。可是她替代了淺淺的位置,在我們林家錦衣玉食地待了那么多年,也已經(jīng)算是報答她了。
這已經(jīng)是兩相抵消的事情。而且她想要害死淺淺,這么喪心病狂、沒有天倫的事情她都做得出來。
那怎么能怪我們對她狠心呢?”
“淺淺剛回來,孤苦無依,什么都沒有做。可她呢,卻是抓著淺淺不放,硬是要將她逼入絕境。
要不是淺淺聰明知道反擊,現(xiàn)如今你們能看到這么一個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淺淺嗎?”
話音落下,林淺就適時地垂下了脖子,長長的睫毛落在眼瞼處,留下淡淡的陰影,看上去委屈又難過。
“大哥,你只看到林雨晴現(xiàn)在失敗了,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處在弱勢地位。
可你有沒有想過,一旦她成功了,我會是什么結(jié)果?
甚至在她第一次帶我去商場剪彩的時候,那個極端粉絲濃硫酸潑的目標(biāo)對象是我。
這件事情你們都知道,如果不是我運氣好,如果不是老天爺站在我這一邊,那么被潑濃硫酸的人就不是受到波及的林雨晴,而就會是我。
而我會是什么下場呢?”
林淺忽而冷笑一聲,淺色的眸子穿過前世的種種,落在那個面目全非、崩潰自卑的自己身上。
“我會被你們拋棄,我會被外界嘲笑,我甚至?xí)涣钟昵绮仍谀_底下,成為她的墊腳石。
等到那個時候你再來跟我說公平嗎?你再來跟我說原諒雨晴的所作所為嗎?”
她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尖銳,一句比一句激動,甚至到后面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素白的手指戳在了林玉清的胸膛之上:“所以你沒有資格要求我原諒她,你也沒有資格在我們中間做調(diào)解員。你心疼她,可是誰來心疼我?”
這一句話,配上林淺看向他失望的眼神,林玉清知道自己再也得不到林淺對他的依賴了。
他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
可是轉(zhuǎn)頭看向癱坐在地上、仰著頭、以一副無比依賴的姿態(tài)看著自己的林雨晴后,林玉清的心依舊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