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不歸眸子里陰云涌動,語聲卻無比輕柔:“哦,愛妃是他什么人,卻要心甘情愿替他受罰。”
他擱在膝蓋上的手指曲起,輕輕叩動著,視線不明地落在她低垂的后頸,那薄薄的皮膚上還有他咬出來的牙印,他咬得有些重,那印記到現在還沒褪,仿佛是野獸的標記:
“他一來,愛妃的心便不知飛往了何處,如今留給朕的究竟是一個人,還是一具空心的木偶?”
“陛下當真不能放過兄君?”
她并不回應他上一個問題,直截了當地問,“陛下還想要什么。”
他倏地勾唇笑了一下,伸手提起她的肩膀,迫她起身,而后抓起她手腕不容掙脫地往殿內深處走去。
男人臉色冰冷,揮手撩開那以白玉和珍珠串起的珠簾,穿過去時,那懸著的珠子晃動不休,打在身上隱隱作痛。
宮人紛紛驚得跪拜,“陛下。娘娘。”
他肩寬腿長,步子邁得極大,芊芊跟不上他的步子,腿間的酸疼愈發明顯,她好幾次都差點跌倒,可他卻絲毫沒有放緩步子的意思。
他拽著她到了內殿,靜默片刻。
忽然抬手,指向角落那一張鋪設著狐裘軟毯的榻。
“脫。”他看著她說。
“你……”
“不是要救你的好哥哥,怎么,連這點代價都付不起嗎。”
“你簡直……”
她雙手緊攥裙身,不可置信地瞪著他,這里可是跟臣子議事的地方,他竟然要在這里,光天化日之下,他瘋了不成?!
她冷著臉便要往外走。
卻被他給伸手攔了回來,那只擱在她腰上的手使力一推。
她身體不適本就酸軟,驚惶地叫了一聲,踉蹌不已地后退,跌坐在了那狐裘毯中。
一圈雪白柔軟圍攏住她,女子鬢發散開,襯著一張白生生的小臉,嬌艷至極,此刻帶了微微的驚懼,花容失色也不過如此了。
謝不歸俯身而來,手臂架在她兩旁,高挺的鼻梁抵著她:
“愛妃若少脫一件,朕便砍他一根手指,如何?”
她一震,瞳孔驟然緊縮。
兄君果真在他手里!
此刻,她與他貼面,如同小飛蟲那般撞進男人密不透風的視線,看著他眼底濃烈得令人心驚的掌控欲。
芊芊再難以克制地戰栗起來,昨晚他便是如此,哪怕她到了極致也逼著她睜開眼睛,方便他一直緊盯著她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