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必貼補虧空,還能插手掌家之權(quán),多好的機會,可惜最終落空。
二夫人氣病了。
大夫人神氣了,只覺從未這般身心通泰,大老爺立即提拔了新的人手做大管家,郝管家肚子里可有不少秘密,大老爺又尋了個由頭處死了郝管家,最后將郝家其余人發(fā)配回陸家老宅看守。
夫婦二人笑容要多燦爛有多燦爛。
可惜好景不長,一日傍晚,陸家女眷聚在老太太的上房,商議明日壽宴時,外頭大老爺?shù)囊粋€長隨忽然慌慌張張奔進來,甚至顧不得女眷在場,就進了屋子,跪在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太太,出大事了,通州碼頭一處河堤塌了,毀了不少漕船,而那河堤正是咱們大老爺督建的,案發(fā)后,都察院來人將咱們大老爺扣下,人如今關(guān)在都察院的巡查房,回不來呢。”
老太太兩眼一黑差點昏厥。
大太太一聽身子也狠狠晃了晃,只是她到底還算經(jīng)得住事,顫聲問道,“什么時候的事,塌方嚴(yán)重嗎?可有鬧人命?”
長隨抖如篩糠,“暫時不知,只是那些漕船是預(yù)備著今年皇宮過冬用的,來自江南織造局,那些絲綢落入水中,可是用不著了,不僅陛下,就是太后娘娘也怒不可恕,放話要問罪呢。”
這個時候大少奶奶倒是很冷靜,忽然看著程亦安開口,
“母親,人在都察院,也就意味著在程大人手里,不若請二弟妹幫著去程府打探消息。”
大夫人這才緩過神,扭轉(zhuǎn)身來看著安安靜靜的程亦安,無比慶幸平日還沒怎么得罪這位寶貝疙瘩,慌忙來到她跟前,握著她的手道,
“好孩子,看在伯母平日還算疼你的份上,你替我走一趟程家,好歹讓你爹爹幫著照看照看。”
程亦安也跟著她起身,安撫道,
“大伯母,我去一趟倒是不打緊,可你也知道我爹爹的脾氣,不可能徇私呀。”
大夫人想起程明昱的作風(fēng),心涼了半截,
這個時候老太太一錘定音,
“來人,去,去衙門將栩生請回來,此事還得他周全。”
以陸栩生在皇帝跟前的臉面,別說塌方,就是反了天也兜得住。
大夫人稍稍鎮(zhèn)定下來,連忙吩咐人去。
等陸栩生的間隙,這會兒大家眼神就都在程亦安身上了。
瞧,關(guān)鍵時刻還得上頭有人。
這位親爹是都察院首座,朝中
大殺四方
陸家上下直到第二日午時方等回陸栩生。
老太太一夜沒合眼人懨懨歪在羅漢床,
打不起精神,大夫人也心力交瘁,眼角的皺紋都給逼出來,
二房人倒是一切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