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太子是先帝子嗣又當如何?他不愛民,他就是亂黨!”
“所以,你想得逞,沒門!”
王并賢被他這番話說的面紅耳赤,五內俱焚,指著程亦安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不顧程氏安危了?”
陸栩生看都不看程亦安一眼,閑閑地扯了扯唇角,“殺吧,殺了她我陸某人再娶一個便是,再說了,我嫡長子都有了,一個女人而已。”
一個女人而已。
還真不愧是他王并賢的外孫。
王并賢被他氣死了,急道,“陸栩生,你當著程明昱的面,敢說
這話!”
陸栩生雙手搭在圈椅,狹目帶著幾分不可一世的囂張,“我說了,這里是陸家,我陸栩生說了算。”
“而我,從不受任何人的威脅,天王老子都不行。”
王并賢見事情陷入僵局,臉色十分難看,他看了一眼身側的王韻怡。
王韻怡瞇起眼迎視陸栩生,“我問你,我哥哥呢?”
陸栩生將圈椅往前挪了幾個身位,雙腿幾乎快要搭到臺階,面無表情道,“按時辰算,這會兒該已人頭落地了吧?”
王韻怡眼底寒芒一綻,恨道,“祖父,不跟他們啰嗦了,他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這就斷程亦安一只手腕,看他們如何?”
正當王韻怡要動手之際,這時,天際忽然傳來一道悠揚的笛聲,那笛聲極為清幽浩渺,好似一泓清泉由遠及近淌過來,漸漸淌進人心底里,迷惑人的心志。
一種極致的涼意竄上脖頸,王韻怡大喝一聲,“不好!”
彈指間,只見無數條小蛇忽然從四面八方往她和王并賢二人竄來。
與此同時,臺階外的弩箭精準地朝王并賢快射。
完全超乎預料。
換作過去,以王韻怡的功夫,她右手拎著程亦安,左手拉著祖父,也能迅速飛掠上梁,躲開這一波攻擊,可惜她手受傷了,左手腕被陸栩生砍下,即便事后接上,那只手已與廢棄無異,但王韻怡還是憑借她出色的判斷力,立即扣住程亦安的手腕,意圖將她往祖父跟前拉扯,替祖父擋住那些蛇群與暗箭。
但更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她將程亦安拉扯起的那一瞬,只見這位“程亦安”果斷按下另一只手腕下的機關,銀環裂開,一片極細的飛鏢竄出來,隨著飛鏢一道竄出來的是一條極毒的小綠蛇。
小綠蛇快若閃電,徑直對準王韻怡脖頸咬來,王韻怡飛快后撤。
一記寒刀往“程亦安”劃去,身子同時輕盈地往梁上撤。
可這個“程亦安”身手明顯極為敏捷,果斷往后一退,閃身進了東次間。
正廳空間畢竟有限,不利于施展輕功,且這個空檔,門外的侍衛早已飛撲進來,一時箭矢漫天如雨,兩名高手閃身進屋,擋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