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輪到這些豪族跟著他走。
主意已定,陸栩生打了個幾個手勢。
“三隊占據西左山頭制高點,五隊占據西右山頭制高點,其余人中路進發,隨我進城,六隊為預備隊斷后!”
那些白銀山的戰士與他出生入死,對他的信仰已嵌在骨子里,得令立即帶著各自分隊朝前方進發。
礦工們常年干活,手腳均不慢,趕在開城門前躲在城墻外的草垛里,等城門一開,幾名暗衛閃身進去,一把制住城門守衛,其余人浩浩蕩蕩沖進城門,直奔縣衙而去。
縣太爺這邊從昨夜便收到礦工造反的消息,這樣的消息一年沒有十次也有八次,哪一回不是被老老實實制住趕回去一頓抽打,繼續干活?
所以,他沒太當回事。
慢騰騰的由姨娘服侍穿戴官府,朝前衙去,正出穿堂,一衙役從前院奔來撲跪在他腳跟前,
“老爺,老爺,外頭反了天了,有人帶著礦工圍了咱們縣衙!”
“什么?好大的狗膽,去,喚張平來,將帶頭的人給殺了!”
那衙役悻悻回道,“張平不是對手”
縣太爺臉色一變,袍子都顧不上理,迅速沖去前衙,奔至大門外,便見對方成八字形堵住整個縣衙前的大門,而為首之人,一身黑袍端坐馬背,身姿凜凜,看起來就不大惹。
“你是何人?膽
敢圍困縣衙,你可知這是什么罪?”
身側師爺見縣太爺露面,頓時來了底氣,接了話道,“圍困衙門視同謀反,是誅九族的大罪!”
縣衙也有不少官差,護在縣太爺左右,雙方成對峙之勢。
陸栩生坐在馬背,眼神含笑睨著他問,
“圍困縣衙是死罪,那么私自開礦又是何罪?”
縣太爺噎了噎,狐疑地打量陸栩生一眼,覺得他氣質與眾不同,不大像山里的礦民礦工,
“你是何人?”
“在下陸栩生。”
縣太爺總覺得這個名有些熟悉,仿佛在哪兒聽過,
“哪個陸?哪個栩?哪個生?”
“陸栩生的陸,陸栩生的栩,陸栩生的生。”
這就是找茬了。
縣太爺當官多年,還是有一回看到這么一頭鐵的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