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報恩,要把自己一輩子搭進去?”
夏芙正色道,“我不覺得是搭進去一輩子,我想留在安安身邊,他需要人幫忙照看孩子,那個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云南王府于我有恩情,這不是皆大歡喜么?”
那雙眸子晶瑩剔透,哪怕二十年過去,她依然是那么純凈無暇,一如當年。
程明昱深望入她的眼,“所以你只是覺得兩廂便宜,便湊合著過,你也不是非他不可,是嗎?”
那雙清雋的眸眼有著逼人的亮度。
夏芙隱隱約約察覺出他的意思來,一時喉嚨泛啞,移開視線怔然望著窗外。
回想那首極盡婉轉的西江月,那日的“我可以”三字,夏芙已明白程明昱的心思了。
他就是想與她破鏡重圓。
她要與他說明白。
“程明昱。”夏芙程,太過離經叛道的事,與他格格不入。
程明昱xiong口堵了一股氣,上不去,下不來。
陷入靜默。
他這邊氣勢一收,夏芙便自在多了。
又將那盞茶擱在掌心,慢騰騰啜了兩口,望了一眼窗外,斜陽已掛去樹梢后,再耽擱下去實在失禮,便打算起身,
“時辰不早,
我來了,也該去拜訪親家。”
程明昱面無表情盯著她,接著問,
“你與云南王的掛名夫妻還要做多久?”
夏芙只能重新坐下來,想了想答,“等孩子能獨當一面吧。”
那至少得十五歲往后,而現在沐勛才七八歲里頭得耗七八年功夫,程明昱氣笑一聲。
“若你不嫁人,你原打算做什么?”
夏芙道,“開個藥鋪?離著安安近些,便可。”
她也不是全然沒想過尋個人過日子。
不拘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