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挑水的,你過來!”
力竭倒地魏杉智喊了一聲。
喬雪君在樓上看著,那村民放下了扁擔和水桶,驚疑不定地走到了魏杉智跟前。
“你,上山挑水的時候,到了軍營,給上面匯報一聲我們在下面,讓他們趕緊再來幾個人找我們,聽見沒!”
魏杉智頤指氣使。
那村民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魏杉智,看著他們滿身的血:“你們怎么了,起不來了嗎?”
“和瘋牛病打了一天,媽的,累死。”魏杉智罵了一句,又抬眼看那男人,十分不屑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叫你去匯報,你去匯報就完了!”
白天沒有瘋牛病做防御了,魏杉智想在白天攻進來!
喬雪君想到這點,要想解決辦法,就看見那個村民忽然從地上撿了一把反叛軍掉地上的柴刀,一刀就直接捅進了魏杉智的胸口!
其他三人看著都被嚇了一跳,匡千里爆了句粗口:“臥槽,怎么忽然動手了!”
下面那個村民捅了一刀還沒完,又把刀子拔出來,捅第二刀、第三刀……瘋狂地往魏杉智身上插。旁邊的幾個還存活的反叛軍人都傻了,呆愣一會兒才喝止:“你,你在做什么!你想死是不是!”
那個村民把刀子拔出來,走向了其他反叛軍,大吼道:“現在找死的是你們!就是你們,守著水源,非要上供!那明明是我們村的水!”
“糧食換來的水,我媽舍不得喝水,硬生生渴死了!”男人一刀朝著那個反叛軍的脖子揮去,“去死吧你們!下十八層地獄去吧!”
看著事情發生這樣的轉變,四人的心頭一時是震驚的,隨之而來的還有卸下心中重擔——沒人去山上搬救兵了,至少今天,山上的人八成不會下來找麻煩。
匡千里快意道:“活該!砍得好!”
那個村民的力氣很大,而反叛軍剛剛和瘋牛病們纏斗一晚上,早就沒了力氣,根本不是這個村民的對手,還有一個反叛軍勉強站起來想要和這個村民對抗,被他一刀劈掉了腦袋。
沒一會兒,存活的六個反叛軍全部死亡。
這村民不僅僅是殺人,簡直就是虐殺,那個魏杉智眼看著都成尸體了他也沒放過,依舊拿著柴刀一刀刀地劈砍,沒一會兒,刀下的身體簡直都不成人形了。
“去死。去死。”
那個村民一邊揮著刀用力砍殺,一邊嘴里怒罵。
天色朦朧,血色刺目。
“別看了。”在發現了下面那個村民在虐殺后,喬雪君捂住了旁邊小木匠的眼睛,不讓她再看。
除了最開始發現那些反叛軍遭報應的慶幸之后,越往后看,四個人的心情就越沉重。
這并不只是一場簡單的天災——或者說,從最開始物價上漲的時候,就已經預示了這早就不止是天災了。
沒有看完村民的泄憤,四人就忍不住回避,直接回到了避難所。
喬雪君通過監控視頻,看到那個村民在砍殺了人之后,丟下了柴刀,又把周圍那些被反叛軍殺掉的瘋牛病丟到他們身上,把柴刀放進了瘋牛病的手里,似乎想要偽裝成瘋牛病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