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驚心動魄的詰問之后,日子仿佛被按下了某種加速鍵。
張招娣也漸漸適應了身份,老板的女朋友。收拾好的那點可憐行李,倒也沒白費功夫。第二天,江賢宇便親自開車,帶著她和那個塞得半滿的舊行李箱,搬進了他位于黃浦江畔的頂級大平層公寓。
這里視野極佳,落地窗外是璀璨的江景和對岸陸家嘴的摩天樓群,室內是低調奢華的現代風格,智能家居一應俱全。現代簡約與低調奢華的完美融合。
江賢宇似乎格外享受這種同居狀態,過去他常常以公司為家,加班到深夜便直接睡在休息室。但現在,除非有推不掉的應酬,他幾乎每天準時下班,甚至推掉了一些不必要的會議,就為了能和她一起乘坐那輛低調的賓利慕尚回家。
公寓里有位姓陳的阿姨,廚藝精湛,每天都會準備好熱氣騰騰的晚餐。江賢宇會坐在長餐桌的主位,一邊慢條斯理地用餐,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張招娣吃飯的樣子,偶爾給她夾菜,點評一下今天的湯火候不錯。飯后,他會拉著她去落地窗前看流動的都市夜景,或者一起在影音室看部電影。
顧涵從來不會這么閑適居家,這種充滿煙火氣的日常,對江賢宇來說是前所未有的新鮮體驗。
夜幕降臨之后的節目才更精彩。江賢宇仿佛要將過去壓抑的熱情全部釋放,每晚都極盡纏綿。他的體力好得驚人,精力旺盛,充滿了探索欲和占有欲,動作時而溫柔繾綣,時而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常常折騰到深夜方休。
起初幾天,張招娣還能勉強配合,連續一周如此,張招娣感覺腰都要斷了。某個深夜,她終于忍不住,帶著濃重的鼻音和倦意推拒:“……不行了……明天……明天還得早起看書呢……”她把臉埋進枕頭里,聲音悶悶的,“你以前不是都住公司嗎?怎么現在天天回來折騰人……”
江賢宇的動作頓住,撐起身體俯視她。昏暗的睡眠燈光勾勒出他深邃的輪廓,嘴角勾起一抹饜足又戲謔的笑。他修長的手指卷起她一縷散落在枕邊的長發,慢悠悠地把玩著:“原來家里冷冷清清的,回來有什么意思,現在不同了,”
他俯身,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廓,聲音低沉沙啞,帶著赤裸裸的暗示,“現在家里有人了,每天晚上……都‘可有意思’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越湊越近。“你要是嫌來回跑麻煩,咱倆一起住公司也行,休息室那張床,也挺寬敞的。”話語里的暗示露骨得讓張招娣耳根發燙。
“不要!”張招娣立刻拒絕,翻身背對著他,把自己裹進被子里,“公司人多眼雜,閑言碎語還不夠多嗎?”她可不想成為全公司茶余飯后的談資。
于是,“學習”成了她最常用也最有效的擋箭牌。每當江賢宇眼神變得幽深,帶著某種熟悉的危險信號靠近時,她就會立刻抱起厚厚的自考教材或者金融專業書,縮到書房的角落,一臉“我很忙別打擾我”的認真表情。
江賢宇尊重她的“上進心”,雖然眼神幽怨得像被搶了骨頭的大狗,但終究沒有勉強。他會在她身邊坐下,安靜地看自己的財經報告或項目書,只是目光時不時會飄到她專注的側臉上,帶著欣賞和某些不易察覺的追憶。
然而憋了一周之后,這種柏拉圖式的日子快要把他憋baozha了。某個周五的晚上,兩人剛享用完陳阿姨精心準備的晚餐,正窩在客廳柔軟的地毯上看一部老電影。
江賢宇沒看電影,目光一直膠著在她身上。她剛洗過澡,穿著柔軟的棉質家居服,頭發半干地披散著,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在暖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溫軟可人。他喉結滾動了一下,手臂自然地環上她的腰,將她往自己懷里帶了帶。
她預感到什么,身體一僵,立刻想掙脫:“別……我書還沒看完呢……”
“書?”江賢宇低笑一聲,這次沒再給她機會,而是從身后拿出一個印著滬海大學校徽的深藍色硬殼信封,遞到她眼前,“看看這個。”
她疑惑地接過,打開信封。里面赫然是一本嶄新的滬大學生證,照片欄里貼著她之前提交給公司的證件照,經濟學院金融系大一學生。
她瞬間愣住了,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光滑的證件表面,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茫然。“這……這是?”她抬頭看向江賢宇,目光里都是質疑,“滬大?金融系?你怎么弄到的……”
這是個傻問題,所以他沒有回答,只是笑著反問道:“最難的一步直接跨過去了,高興嗎?”
“我……我怕我跟不上,我還沒學完……”她支支吾吾,惶恐不安起來。
江賢宇看著她這個樣子,覺得分外可愛,伸手將她懷里的書抽走,隨手扔在旁邊的矮柜上。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軀將她困在門框與他之間,低頭親了一口。
“傻姑娘,你上過大學還是我上過大學?”他語氣帶著一種過來人的篤定,“我大學讀的是天體物理,現在還不是坐在這里當老板,你看我像是懂金融的樣子嗎?”他開了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