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上好的金創藥,你們用吧。”
“他是誰?”勒伯問。
庫依瑪:“我說的那個狗腿子。”
“長得確實不賴。”張生嘀咕評價。
許凌官當沒聽見,說:“你們自己打水清潔傷口,之后好好過日子別騙人了。”
張生勒伯對視一眼,心里來了主意,一改剛才態度,開始叫許凌官大人,還說庫依瑪他們三人如何如何可憐,庫依瑪又如何善良,騙到的銀錢其實也不光是我們自己花,庫依瑪還散給了孤兒……
“你們倆閉嘴吧。”庫依瑪罵。
許凌官分不清事實,因為這三人慣會騙人,他也無所謂了,“我們要走了,你們跟我說這些也不會引起我什么,胡大人已經斷了案,你們還是腳踏實地還清錢比較好。”
“一百多兩銀子,這得干到什么時候。”勒伯罵。
張生一想到要干好幾年力氣活便也了無生趣。
對二人無賴模樣,許凌官蹙眉,而后:“我走了,你們好自為之,胡大人說了,下次要是還敢行坑蒙拐騙行為,便鞭三十,懲罰加重還要坐牢,今日是看在沒有人命上,對你們網開一面。”
說完,許凌官便離開了。
庫依瑪手里拿著藥瓶,手里一攤開,還有一錠十兩銀子,她看著那狗腿子背影,嘀咕了聲:“要你好心,走都走了,還給我這個……”
許凌官也不知道為什么給庫依瑪錢,可能看到庫依瑪就想到了他母親,他母親軟弱逆來順受,唯一一次強硬起來挨了打是為了給他求生路,他小時候想,母親要是潑辣一些就好了。
后來長大了,又想,母親那個環境,潑辣強勢了他們母子更難生存。
就像主子說的,世道如此,不能怪一個女子求生。
希望庫依瑪以后能好好過日子。
不管如何,寧武十七年開春,太子殿下的車隊浩浩蕩蕩從西寧城離開了,走了半個月的陸路,到了撫江換大船,下一站江南道各城,太子殿下已經出來整整一年了,預計五六月就能回家。
大船緩緩行駛,許多福無聊又開始給倆爹寫信,說他一路見聞,說西寧城種種,各種有趣的民風習俗活動,各種吃的,以及……殿下對他的太子妃如何疼愛。
【……父皇阿爹,你們不知西寧城外面景色如何遼闊漂亮,我和嚴津津騎馬在山坡清澈小溪邊玩,我想以天為蓋地為席,如此美景不能浪費了,但我的小太子妃正正經經的勸誡我,讓我不要霸王硬上弓,孤,真的很大男子主義!】
許多福在信里把自己寫成一個大色魔,把嚴津津塑造成正正經經無助可憐小太子妃——嚴懷津看的,都有些陌生,這信里是他?
“你不懂,這樣等咱們回去了,我父皇要是想揍你,也不會揍的,畢竟是我這個惡霸拐帶清純小白花的你。”
這就叫智慧!太子殿下搖頭晃腦,繼續寫他的惡霸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