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姜恬拍了拍自己泛紅的臉,不能再想下去了!
謝歸淵洗洗好澡,換好衣服出來,姜恬一個打挺,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捏著被角,和謝歸淵笑道:“掌印,你現在要休息?”
他幽深的目光不動聲色劃過她微紅的面頰,“嗯”了聲。
“那我……”她指了指門外。
他垂下眼:“好。”
姜恬稍稍松口氣,穿好鞋子下床,噠噠噠往外走。
經過謝歸淵身邊時,她感覺有什么東西好像是穿過了她垂下的發絲。
扭頭一看,謝歸淵在原地的姿勢并沒有變。
她轉過頭,困惑地眨了眨眼。難道是錯覺?
算了不想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姜恬很快消失,還不忘貼心地給他關上門。
謝歸淵穿著一身白色的寢衣,身形清瘦但并不孱弱。
他抬起一直冷白無血色的手,垂眸去看。
她的青絲拂過的觸感,竟然還停留在指尖之上。
*
接下來幾日,不用謝歸淵說,每天一到時辰,她就自發去他寢殿的大床上躺一躺。
沒有外人在的時候,春蘭小聲為她鳴不平:“掌印也太霸道了些,天天讓您一個公主去給他暖床。”
姜恬倒是想開了:“他那床躺著特別舒服,要不是有這么個機會,我還躺不了呢。”
春蘭被她奇特的角度震驚到了。
其余的時候,日子都很平靜。
直到這天上午,芙蕖宮那邊傳來消息,皇上給池美人賜下了很多賞賜!
姜恬以為自己聽錯了,問春蘭:“確定是給我娘,不是蝶貴人?”
春蘭激動地說:“不是!就是給了美人娘娘!不對,現在已經不是美人,是貴人了!位份也漲啦!”
“可是我娘不是十多年都沒被翻過牌子了嗎?”
“昨天晚上皇上翻的本來是蝶貴人的牌子,過來的時候,池貴人按照禮數去請安,結果被皇上一眼看中,他當場就拐去了池貴人的寢殿。今天的早膳,還是和貴人娘娘一塊用的呢。早朝一結束,賞賜就跟流水似的往芙蕖宮送,皇上還說,今天晚上要娘娘去乾清宮伺候!”
按理說,妃嬪是不能在乾清宮過夜的,可是她這位父皇荒yin無道,根本就不把規矩放在眼中。
饒是如此,能被傳召到他寢宮的人也少之又少。
姜恬十分想不通:“我娘是做了什么,這么受皇上青眼?”
以前皇上翻蝶貴人的牌子,池貴人不是沒請安過啊。
春蘭笑著解釋:“這個奴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