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李書那張青澀未褪朝氣蓬勃的臉,又想起自己是87年生人,不禁內心酸楚起來。
明明是她收了高于市場價的薪酬,可這話卻說得好像是她為了向前著想似的。
漂亮。
“那好吧,咱們哪天開始”
向前想盡快把這個李書給打發走。
“聽師兄的吧,他說讓我哪天來,我就哪天來。”
李書說著,羞澀地沖高平淺淺一笑。
“那就下周一開始吧。”向前一拍膝蓋,站起身,便回屋去換衣服。
好半晌,高平和高平媽才在客廳里熱熱絡絡地把人給送走。
高平回身剛進房間,就見向前的臉如下了霜的茄子一般,又白又青又紫。
“你把家教帶回來,怎么不提前微信上跟我說一聲”
她坐在床沿上擰眉質問高平。
高平拉開窗簾,完全不當回事兒地回答:“我今天不是在實驗室碰見她了嘛,就叫車一起回來了。”
“叫車”向前猛抬頭,“你錢多閑的干嘛不坐地鐵”
高平莫名其妙:“我不天天叫車嘛。我們實驗室到地鐵站遠,不是你讓我別繞的嗎”
是了,高平說得沒錯。
向前為自己的急躁悔不迭。
當初她為了能讓高平安心學業,幾乎掃除了影響他仕途和學習的所有障礙。
高平的時間寶貴,又要學習又要發論文還要兼顧家里,好鋼用在刀刃,向前寧愿花小錢贖人的辛苦。
因為之前請家教的事,是向前和高平共同商定的,這老師還未上任,向前一時間也挑不出人家的毛病,也不好無故發作。
于是她試探性地問了句:“非得找熟人嗎去中介找一個不行嗎”
高平道:“這不是熟人求的就是個放心嘛。這李書是我師妹,有學籍的,再怎么,她也不敢趁我們不在,對左左右右不利吧真要請了外面的人,且不說學歷是不是造假造出來的,回頭遇上個不負責任的,真出點什么事,我們連人都找不著。”
向前低頭沉思了一番,又把各種此類相關的惡性新聞,在腦海里添油加醋地腦補了一遍,同意了就讓這個李書先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