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一個回轉,濃黑僵硬的大波浪甩了向前一臉!人卻嬌滴滴地沖江宏斌嫵媚告辭:“江總,合作的事兒,我過兩天再來。剛我們談得挺好的,有些您建議的細節,我再回去更改一下。”
向前摸了摸生痛的臉,望著季純踩著十厘米的細高跟往外走的背影,不禁又想起她是怎樣一個人。
季純本來也是柴進的手下,癡戀柴進多年。
可柴進這個花花公子,從來就不會只在一處留情,季純若是安分守己地當好她的“純貴人”“純嬪”“純妃”,那說不定她現在在濱江的位置仍居于向前之上,同時也會和柴進保持著親切友好的“partner”關系。
可世事弄人,她錯就錯在,對柴進用情太深。
求之不得,便心生怨恨,更是在羽翼豐滿之后,季純一氣之下,從濱江直接跳槽盈潤,并一路升到了銷售副總。
說來也怪,這濱江和盈潤是刻骨銘心的死對頭。雙方公司之間有個不成文的潛規則,就是人員不可以在這兩家公司之間來回橫跳。
說白了,就是濱江不要的人,盈潤也不好,大家互相看不起對方的墻角。
但這季純,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傾城妖法,愣是說動了盈潤的吳總,給她特批了一道圣旨,開了后門。
更別提,董事長也不是吃素的,季純從和濱江簽勞動合同的那一天起,身上就背著競業協議,就算有柴進保她,也不可能拍拍屁股走得這么瀟灑。
季純走后,向前在濱江才真正坐上了“兩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兩人,是柴進和半年都在溫哥華打高爾夫董事長。
向前看向季純方才坐凹陷下去的一小片沙發,心里除了擔心競爭對手搶單,更多了一份替向南憂心的惴惴不安。
這季純在業內,有個綽號叫“度娘”,“度”就是“度假村”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柴進造的孽太深,季純自從離開濱江之后,就徹底的放飛自我了。
憑借著她不再年輕,卻添了份成熟風韻的姣好面容,在市郊的各個度假村里,睡遍大大小小各路的客戶。
自此,事業青云直上,奸情遍地開花,才得了這么一個諢號。
季純不僅,更是有著超強的談判能力。
這幾年盈潤的崛起,逐漸有壓制濱江的勢頭,季純這個“頭牌”,功不可沒。
“哎呀,你看我這高興的。”江宏斌提著褲管重新坐了下來,又粗聲粗氣地喊門外的秘書:“小王,進來!給濱江的柴總、向總換杯茶。”
很快,向前便坐在了季純的位置上,茶幾上沾著口紅的一次性杯子也被人移走。
柴進笑了笑:“江總,向前非得拉我一起過來跑這一趟。我想著,也是!自從上次咱們在區杰出青年的頒獎大會上見過一次,就一直沒主動來登門拜訪,是小弟的失誤,有點忒不懂事了。”
“哎呀,你今天這不是來了嗎”江宏斌和柴進都開啟了八面玲瓏模式,“向前是我老婆的大姐,在家我也得叫她一聲‘姐’,有什么事,你們打個電話,何必親自跑一趟小王啊,去,晚上望海樓定個江景包間,我要宴請重要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