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柴進的臉色突然有些落寞,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話鋒一轉道:“啟星能做進去,完全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所以,這一次,無論是我們也好,盈潤也好,誰能搞明白江宏斌的真正意圖,誰才能吃下世紀城的大單。”
向前默默聽完,良久沒有說話。
專業上她相信柴進的直覺,可是越相信柴進,她就越為小妹向南擔憂。
與虎謀皮,尚且如此費心勞力;小妹夜夜與狼共舞,日子該過得是何等的殫精竭慮
……
……
向南自從“名媛會”回來以后,便忘記了那攤花團錦簇之事,安安心心地在家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操持家務。
這樣的生活,就像瞎驢拉磨,一圈一圈,鼻子前吊根胡蘿卜。
這天,她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向南正在給江宏斌熨襯衣,既不認識這個號碼,也確實騰不開手,就掐了。
電話又響,再掐。八成是推銷的。
如此倒了幾遍,對方仍然執著,她才迫不得已地接了起來。
“你怎么不接電話啊!”
對面的人劈頭就拋來質問!
向南完全聽不出對方是誰,于是禮貌性地反問:“請問您是哪位”
“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么”
語氣里,三分不羈,兩分技巧,還有五分的漫不經心。
誰啊
向南拿開手機,重新看了一遍號碼,還是不認識。
“我,avis。”
“avis”向南十分訝異,“你是有什么事找我么”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譜兒真大!喂,我跟你說,明天下午三點,寶格麗下午茶!”
話音剛落,avis就收了線。
擺明了,不給向南任何反應的機會。
莫名其妙!向南憋著氣,扣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