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銀動作一頓,這是他倆第一次對話。
平時施聞欽很高冷的,話很少,說的字數也不多,大家都默認他跟江羽秋關系好,有事也會讓江羽秋轉達,都很奇怪的回避跟施聞欽直接溝通。
收銀咽了咽喉嚨,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壓低聲音問施聞欽,“你們吵架了?”
施聞欽:“沒有。”
收銀:……
施聞欽說:“我們從不吵架。”
收銀見施聞欽頓了頓,下巴昂起一點,然后收銀又聽到施聞欽說,“但你可以,說一下幫法。”
收銀:……
江羽秋換好衣服,從更衣室出來就看見施聞欽跟收銀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心里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用力咳了一聲。
聽到江羽秋的聲音,施聞欽與收銀自動隔離開,兩個人仿佛什么事也沒有發生,各自忙碌自己的事。
江羽秋的目光從收銀坦然自若的臉上掠過,最后落到同樣一臉無事發生的施聞欽。
他有心想問問施聞欽在搞什么鬼,但心里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別扭,讓他不愿意主動找施聞欽搭話。
直到下班回家,江羽秋的談話興致都不高。
出奇的是,施聞欽居然也很安靜。
這種安靜一直保持到晚飯后,江羽秋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后脫掉衣服,放進全自動洗衣機里,就進了衛生間去洗澡。
這里的水流雖然不如洗浴中心,但比上一個出租屋的水流強多了。
江羽秋打開花灑,很快水汽就彌漫上玻璃。
霧氣虛化了江羽秋的眉眼,水線沿著他勻稱的身形一條條匯入地板。江羽秋仰著頭,浴霸的暖光打在他白皙的臉上。
浴室的門被人打開,濃郁的霧氣散開一點。
江羽秋感覺不對勁,轉頭就見施聞欽走了進來。
男人四肢修長有力,肩背的線條清晰緊實,他又像上次那樣,抬手摁掉了花灑,很有存在感地站在江羽秋面前,與江羽秋對視。
江羽秋想無視都做不到,眉心跳了跳,忍耐似地吸了一口氣,然后抽走一旁的毛巾,準備擦身體離開。
施聞欽擋住江羽秋的去路。
看著施聞欽明晃晃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江羽秋心頭煩躁,“讓開。”
施聞欽說:“你還沒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