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擺著一個透明小花瓶,里面插著一大簇艾草,被風吹的微微搖曳。
付之幸的心情慢慢好了很多。
“幸寶,商陸往車那兒一站,跟個男模似的。肌肉都要把襯衣撐爆了。”羅珠吃著西瓜,拍拍陽臺外面的鐵欄桿防盜窗,“應該和這個桿子一樣硬!”
“硬的能開核桃嗎?”
“硬的能撅翻那個走后門的實習生!”
畫面太生動,兩人默契的笑了幾聲,很猥瑣,很骯臟。
她們聊付之幸住的房子問題,付之幸的合租室友搬走了快兩個月了,一直沒有新的合租室友。羅珠表示她很想搬進來和她合租,但是她現在的房子還沒到期,愛莫能助。
她們又聊了聊今天面試游戲公司冠創的情況,付之幸如實說自己感覺沒戲,羅珠說沒關系付之幸你是最棒的人。
付之幸有些迷茫,她低著頭,問:“豬,我是不是不該形婚?”
陽臺外面,夕陽漸漸消失了。
一群飛鳥呼啦啦的從山里飛出來,掠過這棟老房子,不知道要飛向哪里。
天已經黑了。
付之幸收到周茹打來的電話時,正好過了三天。
接到電話前,她還在為下一個面試做準備。
接到電話后,她整個人愣在原地,手里的紙質簡歷和作品集嘩嘩的掉了一地。
電話里,周茹平靜的告訴付之幸:“恭喜你通過了第二輪的面試,三面的時間定在明天上午10點,你方便嗎?”
付之幸的心緊張的砰砰直跳,“方便。”
“好,那明天見。”
“明天見。”
掛了電話,她興奮的大喊一聲,在床上滾了幾圈。
三面出奇的輕松。
在同樣的十八樓的會議室里,付之幸依舊一身職業裝扮,周茹和另一個叫董青的男人一起面試她,他們聊了薪資、福利待遇、職業規劃,聊了家庭,也包括她的感情生活。
中途叫董青的男人有事離開了,只剩周茹。
周茹問她未來的職業規劃是什么,當時的付之幸對未來是迷茫的,她隱約感知到自己是向往自由的人,但不工作的話怎么有資金支撐自己的自由呢?
所以她說了自己也分不清真假的話。
“畢業這兩年,我做的工作一直是給游戲寫宣傳劇本。未來三到五年,我想繼續在游戲行業發光發熱,塑造游戲中的角色和世界觀,讓他們真實生動,能留存于玩家的心中。然后我會進修,學著做導演,讓冠創的游戲廣為人知。”
周茹點點頭,對她這樣客氣又空洞話已經見怪不怪,又問:“方便講講你的感情生活嗎?”
偌大的會議室里只有一張又大又長的白色桌子,和她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