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uo?腦子里一片荒唐
付之幸拿出紙巾遞給她,“沒事兒,一定會有辦法的。”
她拿起手機,在臨時群聊里發(fā):【大家別吵了,先解決問題吧。】
她在大群里詢問哪個特效師有時間,可不可以緊急支援一下她們組。回復她的人寥寥無幾,尤其是聽到還有一周時間就交付時,都表示時間太緊安排不過來。
三人沒滋沒味的吃了一頓,分別后,付之幸拎著那袋黃皮走到小區(qū)門口,看到孫阿叔在保安亭里向她打招呼。
“阿叔,這個給你。”
付之幸蔫著頭,將那袋黃皮給了孫阿叔。未來這一周,她恐怕沒有一點心思煲湯了。
“阿辛吶,我看你不開心啊,要不要和我去農(nóng)場玩?”孫阿叔詢問,“蘿卜長大了,可以拔了,很新鮮。”
“可以嗎?”付之幸說不出是什么感覺,“阿叔你還要工作。”
“哎呀?jīng)]事,老李頭天天閑得很,我讓他來替我。”
孫阿叔一個電話,老李頭便趕過來了。孫阿叔再次騎著他的電動三輪車,將付之幸?guī)チ宿r(nóng)場。
小靜園長見孫阿叔帶著付之幸來并不介意,她看到付之幸臉上的挫敗表情,反而搖著蒲扇笑了起來,說:“年輕人啊,就是要多受挫,受挫才能認識到真實的世界。來農(nóng)場干活吧,不收你錢。”
付之幸一言不發(fā),跟在孫阿叔身后去拔胡蘿卜。沒有噴農(nóng)藥的胡蘿卜長得都不大,卻蘿卜味十足,洗干凈咬一口還是甜的。
蘿卜葉子也不浪費,她收集了一大筐蘿卜葉子,全部喂給了兔子。
她看著兔子嚼葉子,心里想當一只兔子多好啊,兔子不用上班,沒有煩惱。正想著就聽到一聲馬兒的嘶鳴,抬頭看去,遠處的大草坪上拴著一匹棕紅色的馬兒。
馬兒看著她,付之幸一下子想起了商陸。
或許他可以幫自己?
可他怎么幫呢?他能再派一個人給她嗎?只有一周時間,誰會愿意呢?他會不會嘲笑自己沒有能力?連這點事都做不好,她走人對商陸來說是件排除能力不行之人的大好時機吧?
她胡思亂想著,整個人低落到極點。
日暮西山,在農(nóng)場做飯的棚子里,陳阿姨用那袋黃皮和豬肉燉了一鍋黃皮瘦肉湯。
付之幸和小靜園長、孫阿叔、陳阿姨一起,在一張露天的大圓桌上喝湯,風扇吹的嗡嗡作響,蚊香的味道被吹的到處都是。
小靜園長喝著湯,講了自己的故事。
國內(nèi)頂尖名校畢業(yè)后,小靜園長開過書店,搞過科研,出過書,還研究過養(yǎng)豬,這些無一都失敗了。后來,她找村長租地,借了錢開了農(nóng)場,每天養(yǎng)養(yǎng)動物種種地,發(fā)現(xiàn)這樣活得也挺快樂。
當然農(nóng)場也面臨著經(jīng)營不善的倒閉風險,但她心態(tài)很好,說倒閉就倒閉,人生哪有一帆風順的事。
“用我導師的話說,我這就是端著金飯碗去要飯的行為。”小靜園長自嘲,“和我同一批畢業(yè)的人都在大學當老師,但我呢就是愛摔跟頭。那坎兒邁的過去就邁,邁不過去也使過勁兒了,摔了就摔了,人摔一下又不會死。”
天色暗淡,農(nóng)場只有一盞功率不大的白熾燈發(fā)著光,旁邊的小池塘里傳出蛙類的叫聲,悶熱的三伏天罕見的吹起了夜風。
付之幸的愁緒在這個小農(nóng)場被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