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題太難了,付之幸還無法做到他那樣的思考,她只能搖搖頭說不知道。
商陸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拿出甲方的氣勢,給王盛壓力。就像馴馬一樣,不給壓力它永遠不會被馴服。”
付之幸不知道怎么又扯到馴馬了,她不懂馴馬,聽的也似懂非懂。她忽然理解了阿ay為什么對商陸那么崇拜,她從好萊塢來到冠創,誰都不服就服商陸,是因為商陸除了自身魅力外,還有很強的職場、人性的洞察和管理能力。
這不是商陸給她上的第一課,卻是她印象很深刻的一課。
她也開始崇拜商陸了,崇拜他的權威和地位,雖然幾年后她會慢慢對權威祛魅,但是這場和商陸的飯局,注定讓心智不成熟的她迷失。
當下的她甚至錯誤的以為他們倆關系拉近了,是朋友。
她用帶有崇拜的眼神問:“商老大,我要多少年才能到你這個位置?”
“以你的腦子,一百年。”
商陸不急不慢的吃了一口羊肚菌,說了一句聽起來很認真的玩笑話。
“那你是怎么在二十八歲到這個位置的?”
“你想知道?”
“很想,超級想。”
“很簡單,下輩子投個高門大戶。”
付之幸被他的話逗笑了,雖然商陸認為自己并沒有在逗她。
室內燈光柔和,付之幸的臉因為喝了酒有點紅,她笑起來很真誠、干凈,像北方春天柳樹的嫩芽。商陸看著她的臉忽然就感到一股沖動,和那晚的沖動一樣,令他心癢癢。
他收了筷子,問:“晚上還有事嗎?要不要去我那兒坐坐?”
這是赤裸裸的邀請。
他不信她拒絕。
付之幸的筷子抖了一下,臉頰開始發麻。她低著頭不說話,也不敢看他,口渴的厲害,她又要了一瓶梅子酒。
她想起了那個身材曼妙的女人,他也是這樣邀請的那個女人嗎?
除了她和那個女人,他是否還有第三個女人呢?
如果今天來的是阿ay,他也會這樣問嗎?
腦子這樣想著,身體卻誠實的想要靠近他。
晚飯結束,她坐在他的車里時,頭還是暈的。明知這是開往冠創的方向,卻無法喊出“我要回家”。
她覺得她的身體被一種叫做“欲望”的蟲子控制了,她想貼近他,想被他擁在懷里、抱在身上,想把身體的主動權交給他,想看那個高高在上的領導為她著迷的樣子……
腦子里的傳統思想被打成碎片,欲望和興奮在體內亂竄。
她被自己的欲望嚇到了。
車停在了地下車庫里,付之幸深吸一口氣,打開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