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有進步,她沒有在胡步行面前抖成篩子或者憤世嫉俗,她是和胡步行分開后,和趙越坐在出租車里的時才后知后覺的抖。趙越問她怎么了,她如實把自己的經歷告訴了趙越。
趙越聽完,說:“阿辛,逃不掉的,該面對的問題遲早要面對。”
當晚回到家,她看著床頭那個寫滿優點的相框,拿出紙筆,例舉了今年一定要解決的問題。
誰敲門都不要開
場景布置好后,付之幸推著行李去了番禺區的影視基地附近的賓館入住。
計劃定的四天的拍攝時間,考慮到外面環境不安全,所有的甲方乙方工作人員都定了同一家酒店。
酒店離拍攝基地很近,付之幸放下自己的行李,和趙越、蔡春婷一起簡單吃了個早飯,然后走路去影視基地。
清晨的村落因為流感影響,家家戶戶都關著門,好幾家掛著“吉屋轉租”的牌子。
路上遇到很多小彗星那邊的人,胡步行也在其中,他看到付之幸她們幾個,轉頭加入到了她們,他走在付之幸身邊,又露出了那種笑。
付之幸討厭那種笑,看起來溫和卻讓她毛骨悚然。
胡步行說:“學妹,幾年不見你都成了我的甲方了啊,當年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咦,你認識阿辛啊!”蔡春婷還想和他說什么,付之幸一把拉著她和趙越,快速的向前走,“春婷,別理他。”
蔡春婷見她臉色很差,對著被落在身后的胡擺了擺手,沒再和他說話。
拍攝第一天,演員們卯足了勁兒,不斷的ng重來,不斷地調整表情、動作,一遍又一遍。趙越、付之幸和蔡春婷坐在拍攝團隊的后方,三人盯著顯示屏的鏡頭一個一個的確認效果,一直拍到夜里十二點。
三人的桌子是臨時搭建的,坐著硬邦邦的塑料凳,桌子底下的蚊香燒光了好幾盤,旁邊放著一個巨大的白色垃圾桶,悶了一整天的垃圾散發著酸臭的味道。
付之幸起身,拖著那個垃圾桶拖到了攝影棚門口,然后洗了個手回來。
趙越看她的舉動,說:“以后這種事直接叫場務來,你不用做這些。”
“哦好的。”
她們所在的區域沒什么燈,付之幸的眼睛有些累了。
她扭頭看趙越,趙越也有些疲憊,她拿起對話筒,對著小彗星的工作人員說:“剛才那個落點不錯,攝像重拍一次,抓住演員那個點。拍完這部分我們就休息。”
現場幾十號人聽到趙越的話,再次打起精神,準備一條過,然后收工休息。
付之幸覺得演員也挺不容易,鏡頭里光鮮亮麗的,實際上累的面無表情,但是聽到導演的號令后,還是會立馬切換到笑臉的狀態。
供應商選的這些演員,他們很敬業,尤其是在這種困難的社會大環境下,能出門掙錢的機會不多,大家都在拼命抓住機會。
等拍完這部分后,趙越舉著手機給三人拍了一張合照,發到大群中,艾特了商陸:【今日拍攝計劃完成,收工。】
鏡頭里三個人都很疲憊,蔡春婷夸張的抱著付之幸,付之幸露出一個淡淡的笑,頭發有點亂,脖子上還被蚊子咬了一個大紅包。
商陸縮小照片,放下手機,坐在書桌旁喝了口水,將一片褪黑素吃下。
他很少失眠,最近卻睡不著覺。
他編輯道;【辛苦三位了,現場有什么問題嗎?】
這次商陸艾特了付之幸。
付之幸拿著手機,編輯:【沒有,一切正常。】